我,府里能不能省出些粮食,周济一下府外那些逃荒的孩子。”
刘建军沉默了一下,摇摇头:“心是好的,但现在不能开这个口子,一旦开了,涌过来的人会把咱们生生吃垮,到时候谁也活不了。
“救灾,得用别的法子。”
李贤知道刘建军嘴里的法子是什么。
他之前让王勃去关注水运和各地交通情况就是为了用棉布去周边还未完全绝收的地区,或者通过胡商从更远的地方换粮食,用来缓解长安的粮荒。
“王勃那边有消息了吗?”李贤问道。
在这饿殍遍野的关头,任何一线希望都显得至关重要。
刘建军答道:“情况不太好,但也算不上最坏。
“黄河水道因旱浅涩,大船难行,但中小舟楫尚可勉强通行。
“河南道、淮南道部分地区今岁收成虽也减产,但未至绝收,尤其是淮南,倚仗长江水泽,情况稍好,那边粮价也在涨,但若以咱们的棉布,尤其是厚实耐磨的棉布去换,仍有厚利可图,关键是能换到粮。”
他顿了顿,又说:“王勃还打听到,沿途州县对粮食出境盘查极严,尤其是往关中方向,咱们须得找可靠的信得过的商队,化整为零,伪装成寻常货殖,才能将粮食运回来,这需要时间,也需要打点。
“反正总的来说,等长安的棉花收上来织成棉布后,能勉强应付眼下的情况。”
李贤点了点头。
但随后,又有些担忧的问:“我记得之前你和王勃说过,这只是眼下的权宜之计,若是旱灾继续……”
刘建军嘿嘿笑了笑:“我不是说了么,很快有个咱们的人去江南了,江南水乡可没受到关中旱情的影响,到时候这些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李贤不解,问:“谁?我不记得我们何时还曾拉拢过这样的人物?王勃这些时日又不见了,你又将他派出去了?”
“那是当然,王勃太好用了,做事不问原因,就是蒙头苦干,这样的人一百个一千个来俊臣都比不上。”刘建军卖了个关子,并未解释是何人。
李贤无奈的看着他,说:“所以你也就是埋头苦干,我问你你也不说?”
“那当然,所以我也能顶一千个王勃……嗯,算了这有点夸张了,顶三个吧。”刘建军难得害臊。
李贤无视了刘建军的自卖自夸,问:“那现在我们?”
“等长安的棉花收成,收棉布,然后棉花厂正式开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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