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他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憋屈。
他怀念从前意气风发的日子,怀念众星捧月的感觉,更痛恨现在这个一事无成、连家都养不起的自己。
他也觉得沈棠变了。从前的她,哪怕跟着他吃泡面,眼里也满是笑意,会温柔地安慰他一切都会好起来。可现在的她,总是皱着眉头,要么沉默寡言,要么就是指责抱怨。
他不知道,沈棠的改变,不过是被生活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是一次次失望累积后的无奈。
出租屋里的空气越来越沉重,像灌满了铅,曾经的温情在日复一日的争吵和抱怨中逐渐消磨殆尽。
沈棠和周时序之间,仿佛隔了一堵无形的墙,墙的两边是各自的挣扎与怨怼,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心贴心的模样。他们都在现实的泥沼中苦苦挣扎,却忘了当初是如何携手走到一起的。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城市的霓虹灯次第亮起,流光溢彩的光芒映照出出租屋的简陋与破败。沈棠抱着熟睡的女儿,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疲惫。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或许,她当初的选择真的错了,真情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终究是不堪一击。
……
当晚霞的最后一抹余晖消散,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已是灯火辉煌。水晶吊灯流光溢彩,将大厅映照得如同宫殿,空气中弥漫着香槟与高级香水的混合气息。
沈棠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白色衬衫的领口扣得严严实实,端着沉甸甸的托盘穿梭在餐桌之间。长期劳作让她的指尖泛起薄茧,手腕也因反复端托盘而有些酸痛,但这份兼职薪水不低,且能暂时逃离出租屋里压抑的氛围,让她的心情稍稍放松。
这份工作异常辛苦,不仅要时刻保持微笑,还要应对形形色色的客人。有彬彬有礼的绅士,也有蛮不讲理的暴发户,稍有不慎便会招致投诉。
沈棠低着头,熟练地整理着餐桌上的餐具,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间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李牧。
李牧正坐在靠窗的贵宾桌旁,穿着剪裁合体的定制西装,手腕上戴着价值不菲的名表,身边簇拥着一群衣着光鲜的朋友。
他端着红酒杯,谈笑风生间尽是上流社会的得意与张扬,与沈棠记忆中那个偶尔还会带着几分憨厚的少年判若两人。
沈棠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悄悄躲在罗马柱后,屏息倾听。
“这周时序,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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