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说道:“老太太,你和皇太后曾为手帕之交,交情深厚,非同寻常,能否入宫求见,请老太后能够赐恩斡旋。”
贾母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说道:“入宫求见,非同小可,此事不能草率,自家总要先思虑清楚。
如今琮哥儿不在家,家中唯独林丫头出身文宦之家,受过家门熏陶,日常言语闲话,竟对朝堂之事,多少有些见识。
叫她来说说话,或许会有些主意,鸳鸯,你去东府叫二丫头和林丫头过来,就说我有急事商议,让她们快些个过来。”
……
王夫人心中膈应,却不敢多表露,说道:“老太太这等官场大事,林丫头毕竟是个小姑娘,她哪里会有什么主意的。”
贾母说道:“这你就说岔了,林丫头冰雪聪明,从小就是饱读诗书,闻一知十,又受他父亲教诲,可不比寻常姑娘。
我自己的外孙女,还能不知根知底,我看中她样貌出众,又是个极有主意的,才想让宝玉……,如今说这些也无趣。
这两年琮哥儿立了东府,她们姊妹都一起住着,多少也受了琮哥儿熏陶,比起以前也更有主意些。
年头年尾之时,但凡文官拜谒走动,同来女眷多半是二丫头和林丫头接待,这一桩更是多了阅历,也是极难得的事。
况且林家和陈家素有交情,陈昌吉是琮哥儿师兄,他曾两次到府拜访,他的夫人都是林丫头招待,据说相处很融洽。
林丫头对陈家人比咱们清楚,今日陈昌吉突然上门,政儿便做出这等事,叫林丫头来问究竟,她多半能说出意思的。”
……
王夫人听了心中不服,老太太如今也老糊涂了,老爷的仕途大事,她居然让个黄毛丫头说主意,听着也不嫌丢人。
只是过去稍许时间,堂外便响起脚步声,鸳鸯掀开门槛,将迎春和黛玉让进堂内,两人都是裙裳毓秀,钗簪生光。
贾母将事情缘故说了一番,其实方才鸳鸯路上说过原委,黛玉心中已然知晓,她思虑通透敏捷,也早已有了回话。
说道:“吏部陈老大人乃睿智练达之人,宦海沉浮,精深老辣,陈家大兄得父熏陶,非等闲之辈,处事向有章法。
正遇二舅舅新受朝廷责令,陈家大兄在这时登门,必定是有的放矢,二太太猜的也没错,上表请罪必定是他的主意。”
王夫人松了口气,说道:“老太太,林丫头也是这么说,老爷必受了陈昌吉唆摆,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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