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这雅兴,国子监听了整日国贼之论,何必再作践自己。
王夫人见宝玉离开,问道:“老爷,金陵冯渊的案子,可有什么消息,贾雨村如今是什么情形,可会牵连到老爷?”
贾政叹道:“今天收到表兄史鼐来信,神京吏部派员下金陵,已将贾雨村停职查办,锦衣卫持文公将其下狱羁押。
贾雨村的夫人到处求告,甚至找到表兄府上,但是冯渊之案了结,由头便是贾雨村发文,证潘儿病亡才得以结案。
如今潘儿活蹦乱跳活着,便是铁证如山,甚至不用如何审理,便能定贾雨村之罪,他夫人到处求告,哪个敢帮他。
表兄的书信前日便到城外,因为战时九门锁闭,隔日才能开关查验入城,所以这份信拖延两日,才送到我的手上。
陪都那边审定案情,虽有许多文牍繁杂手续,比起表兄发出书信,或会耽搁几日时间,但最近两日必有公文入京。
原本这种州官贪鄙之案,并不涉及社稷要事,多半吏部依律办理,圣上不会太做过问,但是牵扯潘儿却大不相同。
如今他因军囤泄密案下衙,但凡和军国要案相关,都会被圣上所瞩目,但凡落下罪愆证供,圣上必定会严惩以待。
况且此事在吏部和大理寺已闹开,并在公告文牍上落定,众目睽睽之下,怎么都是捂不住的,我必定难逃罪责了。
当初我扶持贾雨村为官,又出于姻亲之情,请他出手周全冯渊的案子,数年过去都风平浪静,哪会想到要有今日。”
……
王夫人听贾政说难逃罪责四字,心中溢满恐惧,二房已伦为偏房,老爷如再丢掉官职,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她想起当年薛蟠事发,贾琮正奉旨下金陵办事,贾雨村对他十分礼遇,他若开口为说情,贾雨村必定承情办理。
可是这小子奸诈透顶,小小年纪心机深沉,找了由头推脱此事,妹妹这才写信给自己,老爷才会出手救助蟠儿。
这小畜生便是扫把星,将祸事都推给别人,好处留给自己享用,他倒是日日升官发财,倒霉的事却全留给别人。
王夫人越想越是愤怒,说道:“当初蟠儿出事,琮哥儿就在金陵,要是他肯说句话,事情也不至于闹到老爷跟前。”
贾政皱眉说道:“你这叫什么话,那年琮哥儿才多大岁数,刚封官职奉旨办事,如何能担这种事,岂不因小失大。
要是当初他硬生插手此事,今日留下话柄罪愆便是他,贾家两府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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