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的景象。
为首之人正是幽璃夫人。
她今日未着宫装,换了一身墨绿色绣金襦裙,外罩淡青纱衣,云鬓轻挽,插一支碧玉簪,妆容清淡,看上去就像个寻常富家夫人,只是那双凤眸流转间,仍带着几分掩不住的阴冷与戾气。
她身侧站着三人。
一人身材高大,满脸横肉,披着黑色大氅,正是薛屠。他双手抱胸,目光如鹰,紧紧盯着远处沈天的背影。
曹源则站在另一侧,他今日身着素白文士袍,须发皆白,面容清奇,手持一柄白玉折扇,轻轻摇动,神色淡然。
最后一人则是个中年道士打扮,面容枯瘦,眼眶深陷,身穿灰布道袍,背负一柄桃木剑,正是葛天明。
此刻他面前悬浮着一面巴掌大小的青铜古镜,镜面波纹荡漾,竟将远处沈天与王奎对话的景象与声音清晰映照出来——那镜背刻满云雷符文,灵光流转,赫然是一件二品符宝‘水月窥天’。
四人静静听完沈天与王奎的对谈,薛屠率先嗤笑一声:
“这倒是好消息,这便是堂堂大虞,哪怕魔军临境,仍内斗不休,彼此算计,是烂到根子里了,可惜!”
可惜这次军资风波,被崔天常与苏文渊强压了下去。
曹源轻摇折扇,似笑非笑:“狗咬狗,一嘴毛,且让他们斗去,斗得越凶,对我等越有利。”
薛屠却若有所思,转头看向曹源:“曹兄,你以为沈天方才那番话,是何用意?”
曹源手中折扇一顿,眼中闪过精光:“此子其心叵测,目的是想要挑唆王奎,不过他有一句话倒是没说错。”
他缓缓道:“屠千秋执掌东厂百年,又得七位神明神眷,引得朝中众多大臣争相投靠,羽翼渐丰,那天德皇帝本就根基不正,又被众神厌弃,如今见屠千秋势大,心中岂能无隙?从近来朝局看,二人之间,确已生了罅隙。”
葛天明此时也阴恻恻开口:“那位屠公公武道强横,爪牙遍布朝野,他若真有异心,那天德皇帝确实要头疼万分,若能设法离间他们君臣,令其彼此猜忌,倒是能极大牵制大虞朝廷之力。”
薛屠缓缓点头,目露凶光:“正是此理。”
曹源却看向葛天明面前那面水月窥天镜,镜中沈天已渐行渐远,身影没入长街人流。
他意味深长道:“方才那姓王的也说了——他们手里没有证据。”
四人互视一眼,眼中皆掠过一丝幽光。
证据——有时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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