枢纽,必须保持政局稳定;明知神狱二层妖魔随时可能攻入地表,我正全力备战——却仍要选在此时发难,扰乱地方,世兄就不觉得奇怪么?”
王奎闻言皱眉。
这在他看来毫不奇怪。
天子命沈八达筹建西拱卫司,分明已有重建西厂之意,这已严重威胁到屠千秋的权柄。
莫说东厂,便是他们北镇抚司也感到了压力,屠千秋要打压沈家,再正常不过。
况且昔日皇长子殿下被废,屠千秋可是出了大力气。
他摇头道:“这些都是你的猜测,并无实证,况且屠公公乃天子臂膀、内廷重臣,更得诸神眷顾,权势滔天,老弟,此话出了我耳,便莫再提。”
沈天却轻笑一声,声音依旧平稳:“那位屠公公执掌东厂百年,又兼司礼监秉笔,在内廷根基深厚,如今更得七位神明神眷,便连陛下——只怕也会觉得芒刺在背吧?他若真有叵测之心,必会引发朝廷动荡,届时陛下想必也会头疼万分。”
王奎听得心头一跳,下意识左右瞥了一眼。
沈天这话已近乎妄测圣意,甚至隐隐有挑拨君臣之嫌。他居然就这般在行辕门外说出来,连罡力隔音都不用?
王奎心中疑惑更深,却也不愿在此话题上多纠缠,转而道:“对了,沈老弟,郡主那边你就不能劝劝她,让她回州城去?陛下已为皇长子殿下设立文安府,足以庇护她周全。”
沈天失笑:“实不相瞒,我已劝过数次。奈何修罗重情重义,非要跟在我身边不可。此事我是无法可想了,世兄不妨问问殿下,看他可有什么法子。”
王奎无奈摇头。
他又何尝没请示过?只是几次三番,都被殿下严词拒绝。
时间久了,他也隐隐猜到几分殿下的心思:一来是看重沈天在沈谷经营的基业,有意借沈修罗这郡主身份,加重他们对沈谷的重视,不得不投入更多高手看护;二来殿下自己怕是也乐得借此机会,让分神化身溜出州城,在沈谷逍遥自在。
二人又寒暄几句,王奎这才拱手告辞,匆匆往行辕内回去复命。
沈天目送他背影消失,目光却悄然转向东北方向,袖中玄阴戮魂针的震颤愈发明显。
他嘴角勾起一丝冷意,却未做任何动作,反而转身朝另一条长街走去,步履从容,仿佛真是办完了事,悠然回府。
就在钦差行辕东北方向约一千三百丈外,一座三层酒楼望江楼的顶层雅间内,四道身影凭窗而立,正远远望着行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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