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阴恻恻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王法?孙大人,咱家今日,就是来跟你讲讲王法的。”
随着话音,一名面白无须、身着东厂副镇抚使绯袍的中年宦官缓步踏入。
他身形高瘦,眼神如毒蛇般冰冷锐利,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周身散发出的阴寒气息,竟让房内烛火都为之一暗。
那正是东厂新晋副镇抚使石迁!
石迁目光如刀,刮过孙茂惊怒交加的脸,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抽出一份卷宗,展开念道:“泰天府知府孙茂,有人证物证指证,你于半年前,收受青州武库司库副使庄德、青州粮仓转运判官钱有禄二人贿赂,共计纹银十八万两,古玩字画若干。
作为回报,你利用职权,在武库兵器调拨与军粮转运中上下其手,协助其二人侵吞军资,以次充好,致使青州军备受损,证据确凿!跟咱家走一趟吧,孙大人。”
此言一出,不仅孙茂脸色瞬间煞白,连门外闻声汇聚过来的衙役和书吏也一片哗然。
“怎么又是青州武库案?不是已经结案了吗?”
“怎么会?孙大人前次可是全身而退。”
“东厂抓人,怕是凶多吉少了,还是逃不掉啊。”
孙茂浑身剧震,猛地踏前一步,须发皆张,义正词严:“冤枉!此纯属诬陷!本官为官清正,天地可鉴!半年前青州武库与粮仓贪腐案,本官亦曾协助按察使司调查,崔御史与王奎王大人详查账目,反复核验,早已证实本官与此案绝无牵连!尔等岂可听信片面之词,构陷朝廷命官!”
石迁闻言,脸上讥诮之色更浓,冷笑道:“究竟是否构陷,是否清白,到了咱家东厂的监牢里,自有分晓。是与不是,可不是你孙大人空口白牙说了算的。”
说罢,他不再给孙茂辩驳的机会,猛地一挥手:“拿下!”
他身后缇骑瞬时如狼似虎的一拥而上,两人反剪孙茂双臂,另一人取出一副刻有封印符文的玄铁锁具,‘咔嚓’两声便锁住了他的手腕,锁具灵光一闪,孙茂周身官脉之气顿时滞涩。
更有一名缇骑取出十二根乌黑的镇魔钉,无比利落地刺入孙茂肩胛骨旁的窍穴,彻底封禁其一身真元!
孙茂闷哼一声,额角冷汗涔涔而下,他心知这东厂石迁的厉害,此人既已动手,绝难善了,反抗亦是徒劳。
他只是抬头,冷冷地看着石迁,用尽全身力气大喝道:“夫人!东厂构陷,我今日蒙冤入狱!稍后你速速前往沈堡,求见沈爵爷,将今日之事原原本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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