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这奴才揣摩上意,行事乖张,才酿出此等祸事!儿臣御下不严,甘领父皇责罚!”
魏郡王姬穆阳则猛地抬头,急声辩驳:“父皇!儿臣冤枉!那王顺虽在儿臣府中任职,但儿臣绝未指使他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此必是有人栽赃陷害,请父皇明察!”
“够了。”
御座之上的天德皇帝淡淡开口,与此同时,一股浩瀚如海、沉重如山的帝威轰然降临,精准地压在两位郡王身上。
姬穆阳和姬玄阳顿觉周身一沉,仿佛有无形山岳压顶,膝盖一软,‘噗通’一声齐齐跪倒在地,张口欲言,却发现连声音都难以发出,只能惊恐地抬头望向天子冕旒之后的模糊面容。
天德皇帝懒得怒斥,也懒得质问。
他随手端起旁边内侍奉上的温茶,轻轻拨弄着茶盏,拂去了上面的茶沫:“爱卿继续说。”
司马极面色不变,继续禀道:“除此之外,臣在追查中还发现,确有其他势力参与其中的痕迹;
有人暗中推波助澜,以各种隐秘渠道扩大谣言传播范围,甚至编造‘陛下欲裁撤京营,重整禁军’、‘沈公公有火龙烧仓之举’等不实之言,刻意制造恐慌,其手段老练,绝非寻常军吏所能为。
只是,当时谣言传播范围已极广,参与之人甚众,鱼龙混杂,线索繁杂,若要彻查到底,牵连恐极广,臣只能依据现有迹象推测,或有楚国细作混迹其中,趁机兴风作浪。”
天德皇帝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孙德海,声音依旧平稳:“孙德海,这些你可都知情?是否参与其中?”
孙德海脸色苍白如纸,闻言重重叩首,语声哽咽:“陛下!奴婢~奴婢确实隐约知晓军中有人暗中串联,寻机闹事,要针对沈公公,但奴婢绝未参与其中,也不敢参与其中啊!奴婢深知此事乃大不敬,岂敢参与?”
“所以你知情,但坐视不理?”天德皇帝冷笑了笑,打断了他的话,转而问司马极:“那丹俸又是怎么回事?为何有四成劣质丹药,下发到了将士手中?”
司马极沉声道:“回陛下,经查,是被腾骧左卫监军太监李福、神策军度支司主事赵谦、武骧右卫仓廪使钱有财等人层层克扣,以次充好,中饱私囊。
约在半年前,彼等尚只克扣约两成半的份额,然自沈公公接手御马监提督,严查账目,坚持按实有兵额足量发放钱粮后,这些人收入减少,便变本加厉,将劣丹比例提高至四成,以填补其贪墨缺口。”
“原来在八达接手御马监之前,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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