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部分——因为他拒绝变得可鄙!
莱昂纳尔喃喃自语:“只有一个月……一个月……”
随即他对玛丽雅说:“你先好好休息。安东,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出来的!”
玛丽雅听到这话,眼睛里又绽放出神采:“谢谢,谢谢,谢谢您,索雷尔先生……”
莱昂纳尔指了指玛丽雅一直揣在怀里不肯撒手的小包,问道:“这些都是安东写的作品?”
玛丽雅慌忙掏出来:“是的,我怕您信不过我,就都带过来了。”
莱昂纳尔露出一个微笑:“玛丽雅,你才是安东真正的救星——这些作品,可以先交给我吗?”
玛丽雅连忙把包递给莱昂纳尔:“当然,索雷尔先生,只要能帮到安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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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左拉的梅塘别墅。
客厅里壁炉烧得正旺,但屋里的气氛却比窗外的天气更沉重。
长桌边坐满了人。
左拉坐在主位,眉头紧锁;莱昂纳尔和莫泊桑分别坐在他左右手边。
于斯曼、阿莱克西、塞阿尔、埃尼克,“梅塘集团”的七个人全到了。
桌子的另一端,挨着壁炉的扶手椅上,坐着伊凡·谢尔盖耶维奇·屠格涅夫。
屠格涅夫看上去很不好,脸色灰白,裹着厚厚的羊毛披肩,膝盖上放着一迭手稿,时不时低声咳嗽着。
从巴黎到梅塘这段路对他来说是种折磨,但他收到莱昂纳尔的急信后,还是立刻来了。
“情况就是这样。”
莱昂纳尔说完了玛丽雅的讲述:“安东·契诃夫,现在被判八年苦役,发配西伯利亚,最晚一个月内就出发。”
屋里一片死寂。
然后莫泊桑猛地捶了下桌子:“该死的!这群沙皇的走狗!”
他们还记得两年前的夏天,那个年轻的俄国小伙子被莱昂纳尔领进梅塘别墅时青涩的样子。
屠格涅夫咳嗽了几声,缓缓开口:“去年亚历山大二世遇刺后,新沙皇就对任何异见都极度敏感。
秘密警察的权力更大了,这种事,现在很常见。一旦去了西伯利亚,再想救人,就难了。
那里不是监狱,是地狱。寒冷、苦役、疾病……很多人撑不过第一年。”
莱昂纳尔看向他:“您在圣彼得堡还有朋友吗?能说上话的?”
屠格涅夫摇摇头:“有。但希望渺茫。这种案子……奥克拉纳抓的人,司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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