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已经在那里忙活起来了,他抬头看到朱由榔,立刻喊道:“师弟,别愣着了!赶紧动手摘!玻璃作坊的马车就在外面等着呢,这次要一万斤黄瓜,天黑前必须装车!”
朱由榔瞬间眼前一黑,一阵天昏地暗,哀嚎道:“一万斤?平时不都是一千斤,一千斤地送吗?这次怎么要这么多?他们玻璃作坊是打算把黄瓜当新年贺礼满京城派送不成?”
周丹一边手脚麻利地将鲜嫩的黄瓜摘下放入身边的柳条筐,一边解释道:“没错,就是当年货!这不是过年了嘛,玻璃作坊、钢铁作坊这些大东家,都要给职工发年货。
咱们这反季节黄瓜,稀罕又好吃,可是抢手货!别抱怨了,他们生意好,咱们明年的实验经费和新玻璃器具才有着落。快动手!”
朱由榔叹了口气,认命地挽起袖子,加入采摘的行列。十几个农学院的学员,在这片温暖的玻璃穹顶下,化身为熟练的菜农,弯腰、伸手、采摘、放置,动作循环往复。从日头正中的中午,一直忙到夜幕低垂,窗外寒风呼啸,棚内却人人汗流浃背。
当最后一筐黄瓜过秤、装上车,听着马车辚辚远去的声音,朱由榔感觉自己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浑身像散了架一般。
而赵卓,周丹几人却是用毛巾擦了自己额头上的汗,稍微活动一下身体,就觉得恢复了一些精力,都有一种完成任务的高兴。他们看着已经软趴在地上的朱由榔摇头道:“师弟,你要多锻炼锻炼,就这么点活就累趴下了,我们农学生都是要下田地的,就你这身子板可不行。”
朱由榔快要哭了,你们这里是在教农业技术?这是把我当佃户用。
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几乎是爬回了自己的寝室。倒在硬板床上时,他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窗外是京城的万家灯火,窗内是他这个异国太子沉重的呼吸声。
大同历二十年,公元1643年12月30日。
京城已是银装素裹,年关的喜庆气氛弥漫在大街小巷。位于崇文坊附近的“民生报社”内,却依旧忙碌着最后的收尾工作。
社长朱由检,此刻正穿着一件半旧的棉袍,脸上带着一丝难得的笑意。他手里拿着一迭早已准备好的红包,对着报社里仅剩的几位编辑和排版工匠说道:“辛苦一年了,来,这是给各位的红包,提前祝大家新年安康。”
“多谢主编!”编辑们纷纷上前,恭敬地接过那份沉甸甸的红色。
悄悄用手一捏,厚度惊人,有人忍不住当场打开,发现里面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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