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和第二产业当中。
朱由榔一听,脸立刻垮了下来,咽下嘴里的食物,试图挣扎道:“师兄,我那篇《作物轮作概论》的笔记还没背完呢?”
赵卓一把将他拉起来,不由分说道:“实践就是最好的老师!光背书本有什么用?地里的活儿才是真学问。赶紧的,马车都在外面等着了!”朱由榔只能苦笑着放下筷子,裹紧棉袄,跟在这位精力充沛的师兄身后。
自从去年十月,他们这批来自东吁的“留学生”被分配到大明各地的学院,朱由榔的幻想就一个接一个地破灭。他原以为学院生活,不过是捧着圣贤书诵读。
可现实让他目瞪口呆,所谓学院里的读书人大部分都是粗糙的汉子。
钢铁学院的学生正在炼钢炉旁挥汗如雨,蒸汽学院的学生在作坊里拆装机器,铁道学院的学生更是要肩扛手抬沉重的铁轨。
这哪里有半分读书人的样子?
略一打听后,他觉得相比之下,农学院应该是最“风雅”也最轻松的,甚至脑补出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隐士画面。
然而,现实很快给了他沉重一击。第一个月的理论课结束后,实践课便接踵而至。
第一课就是学习四种农家肥的调制方法。当朱由榔终于明白“农家肥”究竟是何物,并亲眼看到、闻到那些原料时,他当场呕吐不止,花了一个星期,才终于能戴着厚布口罩,强忍着不适开始动手操作。
那位严厉的农学老师好像盯上他一样,就把他当成了最好的劳动力,开荒、播种、施肥、除草……各种农活轮番上阵,简直把他当驴来使唤,他这一辈子吃过的苦都没有这几个月经历的苦难多。
两人顶着寒风,快步来到学院西南角的玻璃大棚区。这片由无数块透明玻璃拼接而成的农业建筑,占地足有二十亩,是农学院最引以为傲的资产,也是全院造价最高的设施,这20亩的玻璃大棚造价整整六万两。
当初震惊京城的反季节蔬菜,最早就是在这里试验成功的。随着技术成熟,大棚面积不断扩大,从最初仅供学院教师学员冬季尝鲜,发展到供应全院,如今更是与京城几家大作坊建立了稳定的合作关系,成了农学院少数能赚钱的项目。
“快点儿!”师兄赵卓催促着,掀开厚重的棉布门帘。一股混合着泥土和植物清香的暖流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外面的严寒,仿佛一步从隆冬跨入了暖春。两人赶紧脱掉笨重的棉外衣,走到属于他们小组负责的黄瓜种植区。
另一位学长周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