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汗,难道连这点”
“住口!”郭信猛地打断他,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疲惫与了然。
他并非不知晓族中子弟在北疆的某些作为,只是以往在他看来,武将之家,靠军功获取些田产财富乃是天经地义,只要不太过分,朝廷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如今,风向变了。
其实哪怕是到了这个现在的这个地步,郭信也并未觉着自己有什么错误。
这就是认知上的问题了。
毕竟这一切,也都属于是当今时代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他了解顾氏!
作为大宋的武将世家之一,这郭氏与顾氏之间的联系可不少,他十分清楚顾氏的行事风格,自然而然,便要做出选择。
想着,郭信亦是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对郭骁下令,语气斩钉截铁,“去!”
“立刻将三房、五房那几个在漠南惹事的小子,全部绑了!”
“将他们侵吞的草场,一亩不少地给我退回去!”
“不,双倍退还!所有强征为佃户的牧民,即刻放还,补偿他们一年的牛羊损失!”
说着,他的语气微微一顿。
随后再次摇了摇头道,“你立刻亲自前往应天,代我去见见顾公,向顾公认罪!”
——他要以退为进!
郭骁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不甘与屈辱的神色:“父亲!我们自行清理门户已是退让,还要我亲自去应天认罪?”
“这这让我郭家在北疆诸将面前,如何抬得起头来?”
“糊涂!”郭信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茶盏作响,他目光如刀,刺向儿子,“抬起头?”
“若过不了眼前这一关,郭家还有没有头都难说!”
“顾公要的,不是我郭家退多少田,惩处几个子弟,他要的是一个态度,一个我郭家绝对服从、绝无二心的态度!”
他喘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语气带着一丝深沉的算计:“你此去,不是去请罪,是去表忠心。”
“要让顾公,让朝堂诸公看到,我郭信懂进退,识大体!”
“只要保住郭家的根基和北疆的兵权,一时的颜面算什么?”
他沉吟片刻,目光扫过手中那柄传承的宝刀,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去库里,将太祖皇帝当年御赐的那对玉如意带上,作为请罪的由头。”
“但更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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