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别的考量?”
李翊沉吟片刻,方道:
“张郃近年来确实有些骄纵,但正因如此,才更需要让他出去历练。”
“况且……他在军中人脉深厚,若是留在朝中,反而容易结党营私。”
“高明!”
吕布击节赞叹,“一箭双雕!”
“既满足了陛下制衡的需要,又化解了朝中的隐患。”
李翊却叹了口气:
“只是苦了前线的将士。”
“权力制衡,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二人沉默良久,吕布忽然问道:
“相爷,你觉得……诸葛亮会看不出这其中的玄机吗?”
李翊苦笑:
“以孔明之智,岂会看不破?”
“只是他身为臣子,也只能顺势而为罢了。”
这时,
更鼓声从远处传来,已是三更时分。
吕布起身告辞:
“夜深了,相爷也早些歇息吧。”
送走吕布后,李翊独自在院中漫步。
月光如水,洒在青石板上。
他想起方才女儿的言谈举止,既感欣慰,又有些担忧。
“父亲为何叹气?”
李仪不知何时来到身后,为他披上一件外袍。
李翊回头看着女儿,轻声道:
“仪儿,你今日在奉先将军面前的表现。”
“虽然机智,但未免太过锋芒毕露。”
“女子无才便是德,这话虽然迂腐,却也不无道理。”
李仪挽住父亲的手臂,柔声道:
“……父亲教诲的是。”
“只是女儿见奉先将军误解父亲的用意,一时心急,才多说了几句。”
“为父明白你的心意。”
李翊拍拍女儿的手,“只是朝堂之事,错综复杂。”
“有些话,说得太明白反而不美。”
父女二人在月下漫步,李仪忽然问道:
“父亲,您说诸葛丞相会明白朝廷的用意吗?”
李翊停下脚步,凝视着女儿:
“以孔明之智,必然明白。”
“但他更明白,这是不可避免的。”
“为臣之道,既要尽忠职守,也要懂得明哲保身。”
“老夫也是这么走过来的,他若想在朝中更进一步,就得明白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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