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鸿德心脏一蹦,稳住心神道:“我是奉命而来……”
“奉谁的命令?”
“自然是指挥使曹大人。”
“哦?可曹大人说,他并未给你下命令,冯千户,手书何在?”
冯鸿德瞳孔微缩,道:“我要见曹大人!”
宋知府嘴角微挑,挥手道:“来人,送冯千户去见曹大人。”
曹荣在大牢里。
这两天他过的有些懵,从那天醒来之后,他就被押到了这里。
一夜之间,风云变幻,他一下从天上掉到了地下。
他再忿怒,再持身份威压,也没人搭理他。
他就知道,薛韶是铁了心要和他作对,而且,焦同和宋浩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也站队薛韶,完全不怕他报复的样子。
整个白天,他都沉浸在愤怒中,在脑子里把薛韶来回大卸八块,后又进化到将人碎尸万段……
但不管他多愤怒,薛韶都没出现,大牢里也没人搭理他。
发泄了一天,等到夜深人静时,曹荣理智开始回笼。
他先想到主卧里丢失的那些东西,然后想到被盗一空的库房,最后想到悄无声息,不知何时被搬空的宝库。
主卧暗格和库房也就算了,那宝库,连他亲生的儿子都不知道,薛韶是怎么找到它,又悄无声息将宝库搬干净的?
曹荣只能想到是薛韶,近期的广州府也就薛韶一个意外,除了他,还有谁呢?
能悄无声息做到这些,他手中的势力得有多大?
曹荣开始恐惧起来,且随着黑夜越深、越长、越静,他就越恐惧。
暗格里的账册、信件,加上宝库里的财宝和账册,整个曹家都会死。
薛韶晾了他一天一夜,终于在今天肯见他。
冯鸿德被押到牢房时,薛韶正在审问曹荣。
主要是问,都有谁给他上供,他又给谁上供。
就算已经有账册,但账册上的一些记录用了密语,一般人看不懂,而他结案也需要曹荣的口供。
“惠楚,指的是惠州姓楚的?今年六月进献银三千两,这一个楚,是谁?”
曹荣道:“是楚翔生,一个地主,他有个儿子,今年二十三了,却是个傻子,考了十次县试都没过,他就求我,我帮他儿子定了一个秀才的名额。四月份定的,钱六月才送到,拖拖沓沓,这生意做得一点也不畅快。
薛韶:“一个秀才功名,三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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