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珠实在摸不清楚她的用意,索性放弃了话术,老实回答道:“倘或是王气滋养,小女只觉得,这兰花比起当初送过来时,更为茁壮美妙了。也不知郡主看着如何?”
月棠笑一笑,落在兰花上的目光深深:“刚来那些日子,我把它们放在帘栊下。
“可是没过多久,竟然有了黄叶。
“于是我把它们挪到了窗户下,数日之后,黄叶枯萎了,但没有变黄的叶子更加油绿,甚至还长了两颗新芽。
“可见,任何事物都应该找到适合它的位置。”
说着她把目光挪到沈宜珠身上,说道:“就像沈小姐你,在宫里住了这些日子,怎么我觉得反而不如未进宫时那般光彩夺目了?”
沈宜珠不觉挺了挺腰身。
她就知道这一趟不会那么简单,再一想月棠素来行事利落,不兜圈子,便道:“前几日家母偶感风寒,小女近来确实有些挂念母亲。
“到底还是家里自由自在,可惜姑母对我恩重如山,她的话我又不能不遵从。”
她顺着月棠的话往下说,同时又绕回了上次被月棠拒绝过的话题,如此既表示听懂了月棠意有所指,又还要拿捏月棠一把,帮她解决要被推去做皇后的难题。
月棠笑了笑:“那么沈小姐觉得你的自由,值多少?”
沈宜珠微顿,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片刻,抿抿唇把手里的杯子放下来。
她的自由值多少?
这问话听起来犀利,但深究起来,难道不是在跟她谈条件的意思吗?
想到这里,她站起来,说:“就看郡主要办的事有多重。郡主的事情越重要,那么小女的自由也就越值钱!您说呢?!”
月棠听到这话,忍不住把侧对着她的身子转过来,细细地打量着她。
这一轮太极打下来,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上次沈宜珠有求于月棠,透露了自己不愿意去当皇后的想法,却被月棠以双方立场不同为由拒绝了。
这两日得知沈太后与皇帝权力相争之下,还可能涉及有关端王之死的阴谋。
沈宜珠原本心下就更绝望了。
她知道除了月棠之外,不可能再有人帮她摆脱这个困境,原来他们之间不仅隔着皇权地位的问题,还有月棠对王父之死的复仇。
可月棠抛出的问话,明确表示她可以帮助沈宜珠恢复自由。
而同时她又表明,沈宜珠必须有所付出。
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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