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顿了顿,看着何玉柱依旧有些迷茫的眼神,继续点拨:“而殿下呢?殿下刚才那番话,你以为是白说的?
那是句句都说到了皇上心坎里!
殿下不提自己委屈,反而处处替皇上考虑,担心皇上的名声,担心朝廷的安稳……皇上听了,只会觉得殿下懂事、仁厚、识大体,更加爱重,更加心疼!
同时,也会对那起子胆敢谋害如此仁厚储君的佟佳氏,恨得牙痒痒!
觉得他们简直是黑了心肝,连这么好的太子都敢害!”
何玉柱似乎明白了一点,但又觉得哪里不对,迟疑道:“可是……殿下劝皇上……不是想……让皇上手下留情吗?”
“手下留情?”
梁九功几乎要被这傻小子的天真气笑了,他凑得更近,声音压得几乎听不见,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意味,“你小子还是太嫩了!皇上他老人家……”
梁九功说到这里,下意识地顿了顿,那个‘老谋深算’的词到了嘴边,硬生生咽了回去,换了个更委婉的说法:“那是何等圣明烛照、思虑深远的人物!”
他眼神变得幽深,仿佛在揭示一个残酷的真理:“殿下越是这般仁厚,越是这般替皇上和朝廷考虑,皇上在感动爱重之余,对佟佳氏的恨意只会更深,处置起来……也只会更‘用心’!”
“啊?” 何玉柱彻底糊涂了。
梁九功看他不开窍,只好把话说得更直白些,却依旧不敢直接冒犯天颜,只能拐着弯暗示:“你想啊,皇上要是真按着盛怒,不管不顾地杀个血流成河,那是什么?
那是暴戾,是牵连过甚,是可能伤及朝廷元气,也容易落人口实。
可如今,殿下这么一劝,皇上既听了‘劝’,显了‘仁’,又有了更充足的理由和时间,去‘细细’地处置佟佳氏。”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何玉柱一眼:“这‘细细’地处置,可就不是简单地要人命了。
那可能……是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是让他们眼睁睁看着家族百年积累化为乌有,子孙后代永无翻身之日;
是让他们活着,却比死了更难受,更屈辱……这才是真正能解皇上心头之恨,又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还能显得皇上‘法外施恩’、‘仁至义尽’的法子。”
梁九功最后总结道,语气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寒意:“所以啊,你就别瞎心疼,觉得殿下委屈,劝了也没用。
殿下这一劝,才是真正把佟佳氏往绝路上又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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