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饰内心的焦灼,段晓棠提脚走到钟馗像前,围着塑像转了两圈,念念有词,“以恶镇恶,驱邪避祸,这怎么就成巫蛊了?”
或者说,看起来像巫蛊之物。
在段晓棠看来,好些冷门神祇的形象,才是“有碍观瞻”吧!
人身鱼尾是美人鱼,若是倒过来鱼头人身呢?
吴越平心而论,“是丑了点!”
佛寺中的金刚像,是与佛陀慈眉善目截然不同的凶样,但比之段晓棠特意找人塑造的钟馗像,竟然还能分到“慈祥”阵营中。
段晓棠只反思了一瞬间,她们的审美早已被现代文化“带偏”,习惯了钟馗的神像就是这般模样。
现代人连克苏鲁的诡异都能接受,恐惧阈值不断提高,自然觉得钟馗像不算什么。
吕元正忍不住发问:“段二,如果这都不算惧物,什么才是惧物?”
段晓棠想都没想就答道:“纸人、穿红嫁衣面色惨白的新娘、还有单独摆放的红色绣花鞋……”
什么叫话不投机,什么叫牛头不对马嘴,这就是!
旁人若拿自己惧怕之物来吓段晓棠,毫无作用。
而段晓棠若将自己最为恐惧的东西送出去,旁人只会当她是送礼贺喜来着。
段晓棠不管朝堂上各部门如何扯皮推诿,只管摆出一副今日必证清白的架势。
她心里清楚,这场博弈的关键,不在钟馗像,也不在道观,而在各方的立场。
段晓棠在宫门口打了不知多少个呵欠,眼皮都快黏在一起时,各衙门联合组成的花果山观光团终于磨蹭着凑齐了。
先前在政事堂里审她的大佬们,一个都没露面。
苦活、累活、需要担责的活,底下人见者有份,真正的掌权者永远稳坐钓鱼台。
段晓棠终于和范成明汇合。
“先填填肚子。”
范不动声色地往段晓棠手里塞了个油纸包,包装油纸的纹路和边角的印记,段晓棠一眼就认出是步步糕的样式。
范成明的声音压得极低,“祝娘子那儿有宵小滋事,已经打出去了。”
段晓棠指尖一捻,油纸包温热,揭开一角,里面是两块油滋滋的月饼,酥皮掉渣,香气顺着指缝往外溢。
列巴自带盛名,步步糕少有对外供应。退而求其次,就只有月饼最扛事了。
段晓棠不清楚步步糕两家门店在外包装上有无区别,但直觉,范成明这两块月饼,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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