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不仅有道观,不久后或将还有一座寺庙。因不置庙产、不受四方香火、不接待挂单的出家人,顶多算是家庙,故而不曾向京兆府和礼部报备。”
这一番“自爆”,比邱明俊的弹劾更让众人震惊。
连与段晓棠往来不多的吴巡都知道,她性子乖张,神佛皆不信,鬼神皆不惧。
一个反复强调自己“不信”的人,名下竟要凑齐庙、观两样宗教场所,反差实在太过离奇。
从邱明俊的言辞来看,段晓棠的道观规模,绝不仅仅只是一间静室、佛堂那么简单。
吕元正没去过段晓棠家中,却也从将官们平日的插科打诨中,了解一二分。
一个租来的小院,还是紧邻着房东居住,绝无可能这么做出这么大的改动。
那么,这道观究竟建在了何处?
不等众人细想,段晓棠的目光如淬了冰的利刃,直直刺向邱明俊,“我那道观偏僻得很,寻常人连路都找不到。邱御史既能说出数十尊神像的细节,倒不如说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声音陡然拔高,“没经过我的允许,跑到我的地盘上,做贼吗?”
皮球瞬间被踢回给了邱明俊。
所有人都听出了弦外之音,一个御史不去查贪腐弊案,反倒盯着武将的私人产业,耗费心力去探察一座偏僻道观,到底是职责所在,还是别有用心?
偷偷摸摸,查也就查了,关键是什么实证都没查出来。
实在没用!
邱明俊脸色涨得通红,强撑着气势反驳,“段将军若问心无愧,何故将修行之地遮遮掩掩,弄得这般见不得人?”
段晓棠心中冷笑,她瞬间想通了关键,御史台,准确说是邱明俊背后的势力,只抓到了“钟馗像”这个表面线索,根本没摸到核心。
他们指望着用巫蛊之罪,乱拳将段晓棠打得晕头转向,再坐收渔利。
花果山山高林密,五庄观外又布了重重迷障,别说外人,连在山里参与基建的工人都未必能说清具体位置。
那些只在工地做过短工的塑像匠人,时隔多月,早记不清弯弯绕绕的山路,能供出“道观”二字已是极限。
想通此节,段晓棠收敛了满身尖锐,突然变得落落大方,“既然邱御史如此热心,诸位大人也这般关切,不如就随我去那小道观走一趟,亲眼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形。”
她语气骤然转厉,目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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