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
方才祭拜时,他曾远远瞥见那两个形容憔悴的儿子,只是懒得搭理。
如今二人被勒令在此思过,自是消停了许久。
“他们来做什么?”语气淡漠,听不出喜怒。
李德海回禀道:“奴才不知,二位殿下不肯说,只说有要事禀奏。”
景熙帝沉默片刻,指节停了叩击。
他想起这两人过去的种种不堪,心头便是一阵烦闷。
罢了,看看他们又要耍什么花样。
“让他们进来。”
“是。”李德海应声,躬身退了出去。
未几,穿着亲王朝服、却难掩落魄之色的裴明宗与裴明珏一前一后,步入殿中。
皇陵的清苦日子,早已磨去了他们往日的几分骄矜之气。
甫一进殿,二人便撩袍跪倒,恭恭敬敬地叩首:“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安。”
景熙帝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带着审视。他长长叹了口气,“起来吧。”
裴明宗与裴明珏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反而将额头重重磕下。
“咚”的一声,在这空旷的偏殿里显得格外清晰。
“父皇!”裴明宗抬起头,眼眶微红,声音带着哽咽,“儿臣不孝,屡屡惹父皇忧心、生气,罪该万死!”
“儿臣奉旨于皇陵思过,日夜在列祖列宗牌位前忏悔,痛定思痛,不敢有丝毫懈怠。”
“只是父皇……”他话锋一转,声音带着无比的恳切,“皇陵并无鸿儒先生。”
“儿臣府里的孩子几个,还有七弟府上的孩子们,都需启蒙开智或者需良师教导。”
“整日跟着我等守在皇陵,荒废了学业,儿臣不忍心他们日后做个睁眼瞎!”
“恳求父皇开恩,怜悯孙儿辈年幼,准他们回京读书!”
他说到最后,声音已带上几分颤抖,再次俯首,重重叩首。
裴明珏紧随其后,亦是重重叩首,声音同样急切:“求父皇开恩!”
被圈禁于皇陵的这些时日,他们思来想去,唯有将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
若是孩子们能回京,能入得上书房,得父皇亲自过问学业,那便是天大的造化。
纵然他们一时失势,只要孩子们有出息,将来未必没有翻身之日。
毕竟,父皇春秋鼎盛,圣心难测,今日的燕王简在帝心,焉知明日不会步了他们的后尘?
景熙帝目光扫过两个儿子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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