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清晨静得吓人,只有风掠过树梢的呜咽和远处偶尔传来的、不知名鸟雀的啼叫。
天光彻底大亮时,陈光阳猛地睁开眼,眼神锐利,没有丝毫困倦。
他捅了捅旁边的李铮:“铮子,醒醒!精神精神,赶早口!”
李铮一个激灵坐起来,搓了搓冻得发木的脸颊,抓起旁边的捷克式猎枪:“走,师父!”
两人再次上路,踩着嘎吱作响的雪壳子,朝着老顶子方向深一脚浅一脚地扎去。
心里头那点念想,跟揣了只活兔子似的,“扑通扑通”撞得胸口生疼。
日头像个冻硬的蛋黄,惨白地挂在灰蓝天上,依旧没啥热乎气儿。
他们翻过两道积雪深厚的山梁,穿过一片挂满冰溜子的矮刺藤林子,眼前豁然开朗。
是一片巨大的、被厚厚积雪覆盖的向阳坡地,坡地下方,赫然是一道深不见底、被冰雪覆盖的断崖!
寒风卷着雪沫子从崖口呼啸而过,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响。
陈光阳习惯性地扫视着地形,目光像梳子一样刮过雪地。
突然,他猛地顿住脚步,抬手示意!
“师父?”李铮立刻压低身子,紧张地握紧了枪。
陈光阳没说话,眯起眼睛,死死盯着断崖边缘那片被风吹得相对干净的雪地。
那里的雪层异常凌乱,布满了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的蹄子印!
那蹄印不大不小,前端圆润,后部略尖,正是黄羊特有的踪!
但让他头皮瞬间发麻、一股巨大的兴奋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的是……
在那些新鲜的黄羊踪中间和外围,赫然掺杂着更大、更深、带着清晰爪痕的足迹!
狼踪!而且不止一只!
陈光阳像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立刻蹲下身,仔细辨认。
他捻起一点雪窝子边上被踩碎的冰碴,凑到鼻尖……
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食草活物的温热膻气,混合着一股子更浓烈、更刺鼻的、带着土腥和野性的臊腥味!
“妈的!撞上了!”陈光阳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亢奋和凝重。
“狼赶羊!新鲜滚烫的踪!看这印子,黄羊不少,青皮子也得有三四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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