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砰!”
枪响瞬间,那兔子果然一头撞进了弹道,子弹贯穿脖颈,巨大的冲击力带着它翻滚出去,在雪地上拖出一道杂乱的痕迹。
抽搐几下不动了。
两条猎犬如同离弦之箭!
大屁眼子飞身扑咬,精准叼住一只被枪声吓懵的兔子脖子,甩头一拧,动作冷酷利落。
小屁眼子则扑向另一只,直接用爪子拍晕。
混乱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
雪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五只肥硕的野兔,还有两只被狗按着,喉咙里发出绝望的呜咽。
李铮手脚麻利地上前,拧断脖子放血剥皮,冰冷的空气里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
“够下酒了!”陈光阳收枪,拍了拍大屁眼子的脑袋以示嘉奖,从腰间皮囊里摸出两块预备好的风干肉条丢给两条立了功的猎犬。
他捡起李铮剥好的一只肥兔,抽出锋利的猎刀,在背风的石砬子根下麻利地支起个小火堆。
枯枝在火苗舔舐下噼啪作响,橘红色的光驱散了寒意,也映亮了师徒俩冻得发僵的脸。
兔肉穿在削尖的树枝上,架在火上烤着,油脂滴落,发出“滋啦滋啦”诱人的声响,浓郁的肉香混着松枝燃烧的烟气弥漫开来。
陈光阳翻动着烤兔,手法娴熟,这是他反复琢磨出的烤肉门道。
他削下外层烤得焦黄酥脆、滋滋冒油的肉片,先递给李铮:“趁热,垫吧垫吧。”
李铮接过去,也顾不上烫,狼吞虎咽起来,烫得直吸冷气,嘴里含糊不清:
“香!真香!师父你这手艺绝了!”
陈光阳自己也削了一片塞进嘴里,慢慢嚼着,目光却越过跳跃的火苗,投向远处被夜色笼罩的、起伏的山峦轮廓,眉头微蹙:
“这趟山,黄羊是主菜。兔子再香,也是零嘴儿。天亮得好好踅摸踅摸。
老顶子那边背风向阳的石砬子沟膛子,没准有戏。”
两人就着热水啃着烤得外焦里嫩的兔肉,身上渐渐暖和起来。
两条狗趴在火堆旁,满足地啃着陈光阳丢给它们的兔内脏,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天边那抹蟹壳青越来越亮,渐渐染上了橘红,林子里百年的老松轮廓也变得清晰,针叶上积着厚厚的雪帽子。
吃完东西,陈光阳用雪仔细压灭了最后一粒火星,确保不留半点隐患。
师徒俩靠着背风的石砬子,裹紧棉袄,轮流眯瞪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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