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落地。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南京官府这些日子几乎是掘地三尺,但凡街面上有过劣迹的泼皮无赖、有前科的“危险人物”,甚至只是看起来可疑的流民,都被暂时“请”进了牢房“配合调查”。
这番折腾,倒让南京城迎来了一段前所未有的、路不拾遗的“安宁”时期。
穿行在南京的街巷之间,朱慈烺轻轻掀开銮驾侧面的绸帘,饶有兴致地向外望去。
纵然街道已被肃清,百姓被拦在远处,但这座古城的风华仍扑面而来。
高耸的城墙,古朴浑厚,街巷纵横,人流虽被限制,但两旁鳞次栉比的店铺、高耸的酒楼、精致的园林宅院,无不彰显着此地远超北方都城的富庶与繁华。
秦淮河蜿蜒流过,虽未至华灯初上之时,已可想象其夜间的旖旎。
不愧是太祖高皇帝选定的都城,历经二百余年积淀,其底蕴与活力,确实非同凡响。
朱慈烺心中暗暗点头,对这座南方政治经济中心有了更直观的认识,未来的许多计划,或许真要依托于此地展开。
队伍并未进入后世所称的“明故宫”,那里在靖难之役后地位下降,且多年未曾大规模修葺,已不复旧观。
圣驾径直入驻了早已预备好的、位于南京城核心区域的豪华行宫。
此处原是一位前朝勋贵的别业,后被官府征用,加以扩建修饰,专为接待此次南巡。
抵达行宫后,大部分官员勋贵行礼后便各自散去,只留下最核心的几位重臣。
崇祯在行宫正殿再次接见了他们,进行了一番更近距离的“慰问”。
无非是臣子们再次表忠心、汇报些喜庆祥和的“好消息”,崇祯则温言嘉勉,说些“卿等镇守留都,劳苦功高”、“朕心甚慰”之类的套话。
这些面子上的功夫,虽然繁琐,却是维系君臣表面和睦、展示皇恩浩荡的必要流程。
朱慈烺耐着性子陪同了一会儿,见话题始终围绕些虚文缛节和无关痛痒的政务,便寻了个由头,悄悄退了出来。
回到属于自己的宽敞宫院,朱慈烺长舒一口气。
吩咐人备好香汤,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路风尘与疲乏。
随后他便屏退左右,只留下郑小妹在侧。
连续多日在船上,虽不至于颠簸,但终究不如陆地安稳,加之思虑甚多,睡眠质量并不算好。
此刻身处这坚固华美的宫室,身心放松,倦意便如潮水般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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