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浑水啊!”
崇祯的担忧不无道理。
南京作为留都,保留了一整套与北京相似的官僚体系,但多为闲职、虚衔。
两百多年的承平岁月,使得这里的勋贵、官僚、以及依附于漕运、盐业的世家大族,早已形成了一个关系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的利益集团。
他们安享富贵,趋于保守,对任何可能打破现有平衡、触动他们利益的变革,都抱有天然的抵触。
崇祯深知,若当时他真的仓促迁都南京,以一个“逃难皇帝”的身份,面对这群地头蛇,能否有效掌控局面,能否调动南方资源为己所用,都是巨大的未知数。
说不定,在北方烽火连天的同时,南京的暗流涌动就足以将他吞噬。
那些文官集团,为了自身利益,甚至可能做出更极端的事情
历史上权臣废立、宫廷阴谋,在南京这座古城并非没有先例。
看着崇祯脸上那真切的后怕与忧虑,朱慈烺完全理解他的心情。
毕竟那时的崇祯,内忧外患,权威受损,若强行南迁,确有可能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但今时不同往日!
现在的大明早就不是以前的大明了!
随即朱慈烺脸上露出从容而自信的笑容,安慰道:
“父皇放心,此一时,彼一时也,父皇所虑,乃是当年势弱之时,如今,我大明内患已靖,外虏受挫,国势日隆,父皇天威赫赫,正临天下!儿臣可以断言,此刻南京城内的勋贵文武,心中唯有战战兢兢、翘首期盼圣驾,绝不敢有半分异心!”
“他们定然会毕恭毕敬,迎奉父皇,绝无一人敢有怨言,更遑论行不轨之事!”
朱慈烺的话语铿锵有力,充满自信。
这自信源于实力,如今的大明,已非昔日岌岌可危的残局。
强大的新军、充盈的国库、以及接连的军事胜利,都极大地重塑了皇权的权威。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地方势力都只能选择臣服。
更何况,此次南巡并非迁都,不会直接触动南京利益集团的根本,他们只会竭力讨好,以求在新格局中分一杯羹。
崇祯听着儿子的话,看着他脸上那笃定的神色,心中的阴霾渐渐被驱散。
是啊,自己或许是过于多虑了。
如今的朝廷,兵强马壮,国库丰盈,自己这个皇帝,是带着赫赫武功和复兴气象南巡的,与当年设想中“仓皇南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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