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并非针对常永安此人本身。”
“科举取士,凭文录取,既然他文章合格,中式为贡士,亦是朝廷法度所在,老臣无话可说。”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为郑重。
“然而,此事关乎士林人心向背,关乎华夷之辨的大防,不可不慎重。”
“因此老臣等恳请殿下,能在陛下面前进言,此人可以为官,但绝不宜留任京畿,亦不可委以要害之职。”
“最稳妥之法,莫过于待殿试后,将其遣回辽东,授予一地知县或州同知等职,令其治理地方。”
他顿了顿,进一步阐述理由。
“如此安排,一则可令其发挥熟悉当地民情之长处,安抚辽东各族百姓,彰显朝廷怀柔远人之德。”
“二则,使其身处故地,亦能起到榜样作用,让辽东归顺之民亲眼见到读书科举、效忠朝廷确有前程,从而更加倾心归附我大明,此乃两全之策,于国于民,于其本人,皆为有利。”
不得不承认,薛国观的这番话其核心思路与朱慈烺内心的想法不谋而合。
朱慈烺之前与崇祯议论此事时也提出过类似的建议。
其余几位老臣见状,也纷纷躬身附和,无非是强调“夷夏之防”的重要性,以及将常永安外放辽东的“必要性”。
朱慈烺静静地听完他们的陈述,脸上依旧带着那抹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他目光扫过几位老臣写满担忧和期待的脸,最终点了点头,语气平和地说道:
“行了,诸位的意思,本宫明白了,你们所虑亦不无道理。”
“此事本宫记下了,本宫定会向父皇禀明,诸位且放宽心回去吧。”
得到太子这句表明态度的答复,几位老臣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心中稍安。
随后他们再次躬身行礼:
“臣等谢过殿下!殿下深明大义,实乃社稷之福!”
随后便告辞离开了,身影逐渐消失在宫廷的夜色之中。
不过这个时候的天色已晚,朱慈烺也不想进宫打扰崇祯休息,便打算第二天再去见崇祯。
第二天一大清早,晨曦微露,朱慈烺洗漱完毕,这才动身前往皇宫。
而此时,深居宫中的崇祯皇帝其实早已通过司礼监递进的奏报和《大明日报》等渠道,知道了会试放榜的结果以及常永安中式的消息。
毕竟此事关乎科举抡才,又涉及敏感的“夷狄”身份,动静实在不小,他这个皇帝自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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