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并不承认自己要死。
相比起宋时安,他的确是个垃圾。
这槐郡屯田能变成这样一坨,他责任不小,可是他不能够认。
因为要是认了罪,自己回了盛安就会被直接送去大理寺砍头。
太子本来就对他有愧疚,如何能够见他呢?
只要不认,锦衣卫交不出罪状书,他就不可能直接死。
毕竟他是个司礼大太监。
最终,他只能被押到太子的面前。
我要忍到那一刻,我为大虞卖过命,我为大虞背了锅,我要见太子!
这一切,都怪宋时安这个混账——
正当他这样想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走了进来。
霎时间,他瞪大了眼睛。
“廉公公。”
宋时安进来后,便关上了门,坐在他的面前。
脸上,带着一些阴郁。
“宋——时——安!”
哪怕已经憔悴虚弱成这个样子了,他依旧用自己的生命发出憎恶的大吼。
“公公,我在。”宋时安平静道。
“你现在是赢了,但屯田并非唯你不可!”抬起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面前之人,公公道,“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纪植是故意怠政,消极屯田,就是想要在咱家失败后,还能顺其自然当你宋氏的门生。”
公公虽然只是太监,可是跟皇帝那么高段位的人那么久,不可能什么都不懂。
他现在,已经看穿了一切。
槐郡这片大地上,谁是真太子党,谁是真宋党,他看得清清楚楚。
“纪植的过,由锦衣卫去过问,由太子来定义。”宋时安平和的说道。
“又在做这种大公无私的伪善样子,真是让人厌恶。”廉公公最反感就是这个十足的政治者,在装白莲花,所以继续追击道,“你敢说那时辞官,是真心认为修建行宫劳民伤财。难道,一点儿想趁着这个机会,将槐郡的官员清洗,让你宋氏门生走到人前的想法都没有?”
“公公说的宋氏门生,时安不知谁算。”宋时安道,“但屯田如此这番,难道哪些失职的人,不应当承担责任吗?”
“对,你说的很有道理。”廉公公严肃道,“那些你瞧不起的人,你可以骂他们无能。但是,我们对殿下的忠,绝无杂质!”
“那替殿下屯田成功,难道不是忠?”宋时安反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