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来也怪,前一刻他明明见杜鸢就在前方不远处,自己越追越近,怎料刚要喊出声叫停,愕然发现自己一步踏出之后,那位奇人竟已彻底消失在眼前,转瞬间出现在数百丈之外。
整个人都快看不见了!
头领心头骇然,愈发奋力追赶,却只觉彼此距离越拉越远,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便眼睁睁看着杜鸢淡出了视线。
他转头回望,己方一行人早已被甩得连影子都看不见了。颓然之下,头领只得快步折返,将经过如实禀告。
老人仔细听完,又追问了几句细节,随即沉声道:
“拿着我的牌子,去陶土县府库,调齐所有阴德宝钱!再传令陶土县令,立刻召集工匠民夫,由巡检司全程护卫,即刻将这断桥修缮完毕。速去速回,老夫在此等候!”
接过老人从腰间掷来的玉牌,头领一惊:“大人,皇庄就在前方不远,此刻中途停下,是否不妥?”
老人摇头:“正因为如此,才更要小心妥善。去吧,老夫等着你的消息。”
头领不再多言,躬身一礼后,转身朝着陶土县飞奔而去。对他而言,除了朝廷御用的极品宝马,其余马匹不过是省力的工具,真要赶时间,反倒不如自己奔走来得便捷。
很快,陶土县在那枚玉牌的征召下,彻底运转了起来。
先是县府库的阴德宝钱被尽数调出,发现凑不足一百袋后,头领干脆直奔州府调拨。陶土县令与巡检司左长则汗流浃背地召集民夫、整合护卫,火急火燎赶往断桥之处。
当大批人手开始修缮断桥时,这两位陶土县的最高掌权者,全都惊慌失措地跪在老人跟前请罪。
“大人,下官实在未曾想到会出此纰漏!”
县令欲哭无泪,他万万没料到,自己的乌纱帽竟会因为一座破桥而岌岌可危。
且真是他玩忽职守也就罢了,认了便是。
可问题是,如今天下大变,各种案子积压成群的情况下,他都挤出功夫把这座桥的修缮提上了章程。
怎料回头没等办下去,就给了他一棒子来?
对此,老人只是摆了摆手道:
“下去办事就是,不必来我这儿。”
二人惶恐行礼准备下去,不过才起身,就又听见一句:
“等等!”
这一声等等是真把他们两个吓出了一声冷汗。
不会还没完吧?
好在老人并未动怒,只是唤来那文士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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