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喊又闹的,到底在说些什么?
好在这时,王承嗣忽然开口。
他声音沉稳,一口流利的当地雅言瞬间打破僵局:
“二位弄错了!我身上是备着别的护身宝贝,至于这位,也是一样。只是他是外乡人,远道而来,不是邪祟学做人学不像,是真没听懂二位的话!”
说着,还朝杜鸢背上裹着青布的老剑条努了努嘴。
闻言,掌柜和伙计紧绷的身子才勉强松弛了些,只是声音仍然发着颤:
“怎、怎么证明?”
王承嗣觉得好笑,迈步走到两人面前。在他们依旧惊惧的目光里,抬手接过了那盏贴着黄符的明灯:
“你们看,我若是邪祟,离这符这么近,它怎么会没反应?”
直到这时,两人才猛然松了口气,掌柜还拍了拍胸口:
“我就说,花了那么多银子的宝贝,怎么会不顶用!”
随后,两人互相搀扶着起身,把明灯从王承嗣手中接过后,又朝二人拱手道歉:
“让二位客官见笑了!不知二位要吃点什么?只是这世道实在不太平,所以价钱上,还望二位多担待些。”
他敢冒着性命风险来这荒郊开酒肆,本就图的是这乱世里的暴利。
王承嗣笑着应道:
“价格好说,这么危险的世道,贵点也正常。店里有什么拿手的,你看着上就好,我和这位仁兄拼个桌。”
掌柜和伙计连忙应着,转身去后厨准备吃食。
王承嗣则径直坐回杜鸢对面,好笑地开口:
“你是哪家山头的弟子?怎么连如今的地方雅言都没学明白,就敢独自出来行走?再不济,也该备些能应对的法宝符箓吧?”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张空白黄符,蘸着桌上的茶水写下一行草书,随手扔给杜鸢:
“你要是识货,该知道这是张极佳的通识符。虽然材料差了点,但符头、符胆、符脚三绝一点不差,你拿去应付着,学明白如今的雅言该是够了。”
方才杜鸢开口时,那熟悉的口音就让王承嗣心里有了数。
对方定是熬过了当年那场大劫的人,除非是和自己一样,是从儒家地界来的。
儒家地界是礼法天下,只要文庙一日不倒,礼法就乱不了,地方雅言、天下文字也不会有多少变动。
但那怎么可能呢?所以只能是和自己一样的旧时代残渣罢了。
“给你这符,一来是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