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王承嗣,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堵住,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青州也好,西南也罢,这两个地方,他不仅没留下半分美好回忆,反倒撞见了两样这辈子都不愿再回想的东西。
其实单单撞见了也便罢了,甚至还能拿出来吹嘘几句,说自己亲眼见了传闻中的宝物。
可关键是,那般宝贝在那般光景里,落到那般人物的手中,本身就藏着要命的门道——是真能让人丢了性命的门道!
每每回想起来,他都浑身发寒,心头凉气直冒。
就算如今决意重立大道,这份惊惧也没半分消减。毕竟从前是躲避因果,如今是规避劫数,看似不同,实则都是在刀尖上讨活,没多少本质区别。
可他万万没想到,兜兜转转特意来了京都,怎么还是听见了这句话?
再加上眼前这位老爷,分明和佛爷、道爷都相识
王承嗣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他勉强扯出一抹僵硬至极的微笑:
“前辈,晚辈晚辈有件事想跟您说道说道!您听了,可千万别怪罪晚辈啊!”
杜鸢眼底带笑,语气轻松:“我能怪你什么?尽管说便是!”
见老爷这般表态,王承嗣才稍稍壮了壮胆子,就是自己的舌头却依旧打颤个不停:
“额,前辈,实不相瞒,晚辈最近才发觉、发觉自己的眼力,其实压根没修行到家!当然,也不是全都不行,主要是.主要是这印章啊、玺钮啊之类的物件,晚辈、晚辈怕是看不了了!毕竟,总不能半瓶子醋晃荡,没学扎实就出来丢人现眼,您说是吧?”
没人知道,他最拿手的便是辨印。天下各方印章,就没有他不认识的。
这一点他祖师都不如他。
再者便是刀剑,这方面,就连诸位师叔都自叹不如,也就师祖能压他一头。倒不是他不认得那些至兵,只是需要仔细辨别方能确认,而师祖只需扫一眼便能洞悉根底。
毕竟在攻伐之物上,活的更久,见过更高天穹的师祖,天然就比他们这些后来人见识强。
你只在各色古籍玉碟上见过的宝贝,人家搞不好不仅亲眼见过,甚至还亲自领教过呢!
只是自那回见了那两位爷,还有他们手中的印之后,他便再也不敢轻易给人看这些东西了——他是真怕自己这破运气,再撞上些要命的物件来。
但想了想,他又觉得或许没必要这么担惊受怕,毕竟好像也没别的能比得上的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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