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吧?”
杜鸢暗自腹诽,自己又不是那石猴出世的孙大圣,怎会从石头里蹦出来?
可真相无法言说,他只能道一句:“我只是个后生晚辈而已。”
后生晚辈?
邹子心头一动——莫非是说,他是大劫之后,在天宪与末法的夹缝中,自行修成正果的?
这个答案,比说他不是邹子、而是三教祖师还要荒诞。但邹子并未深究,只是颔首,语气里带着几分叹服:
“后生晚辈?好一个‘后生仍圣’的后生!”
话音刚落,邹子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骤然亮了几分,看向杜鸢道:
“我推演天机、卜算阴阳,自问已臻至极境。你可愿意,让我为你卜一卦?”
杜鸢略感诧异,问道:“您想为我卜什么卦?”
邹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声音掷地有声:
“问天,问地,问众生!”
也就是不做针对,全靠因果问天地。
这个卦很多人都喜欢在不知前路如何是好的时候,占一次。
如今,他也就将其搬了出来。
杜鸢想了一下,还是摇摇头道:
“前辈能如此抬爱晚辈,晚辈实在感激,只是前辈如今这状况,还是罢了吧。”
他没必要求问这个,且邹子明显已经难以为继了。
杜鸢是真怕他再给自己占一卦后,就直接烟消云散了。
邹子连连摇头:
“你不必如此在意我,我心愿已了,生不生,死不死,不重要了!”
“您觉得不重要,我却觉得不能不管,倒是前辈,您觉得,您还有多久?”
杜鸢看向邹子,觉得,可能最多也就一两天的时日了吧?
邹子闻言,却是笑笑道:
“托你的福,没让我真的死斗一轮,所以,我估摸着,可能还有几千年吧?”
他们二人是邹衍的阴阳二身,二者缺一不可是真,因为阴阳一缺,便失圆满。
届时就会如同破了洞的水桶,纵然缺口不大,可早晚流光的!
几千年?
杜鸢有点懵,邹子却是笑道:
“怎么?若不是如此,阴阳缺一不可的光景下,你觉得我为何不敢自裁以绝他祸害人间?”
他这个被一直压到今天的阳身,如今都还能有几千年可活。
那个一直占尽一切的阴身,自然只会比他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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