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之内,无人能活。
乾坤之外,无人不惊。
这般多的修士里,甚至有不少名震一方的真正大修,竟全都没了踪影?!
一时间,那些没被杜鸢收入袖中的修士,几乎人人呆立当场,心神俱震。
片刻后,他们还发现了一桩更恐怖的事——不知多少人耗费无数心血,在京畿布下的种种后手,竟也跟着消失无踪!
那些东西,说不得是多少山头的全部底蕴啊!
个中意味,只需稍一细想,便让人冷汗涔涔,满头大汉!
望着前一刻还层峦迭嶂的京都天幕,转瞬间便空无一物,仍立在崔氏府中的华服公子,眼中只剩复杂。
他随即负手而立,连连摇头轻叹:
“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啊.”
这么大的事,三教如果没有单走,便只会齐出,这道理不是再明显不过吗?
怎会偏偏觉得能借京都这方寸之地躲过去?真是蠢得可笑
“明明昔日在青州时,我最该做的是寻一处无名之地,安分度日,静看这人间云起云落。可惜啊可惜,终究是执迷不悟”
说着,想起了和佛爷第一次见面时的他又讥讽自嘲了一句:
“我可能比那老僧都不如。”
这番话里藏着多少苦楚与复杂,唯有他自己清楚。
一旁的崔实录却按捺不住好奇,追问道:
“表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你真能放下姑母她们,此生再不回京?”
华服公子回头看了眼这位便宜表弟道:“老弟你不必多想,愚兄不过是随口感叹,没什么深意。”
“对了,也请不要告诉母亲,叫她多想。”
说罢,他又望向已然一空的京都天幕,语气复杂:
“只是我也着实没想到,这落子无数、理应最是凶险的京都,竟会如此轻易便空了”
从京都代表的意义,还有药师愿的种种表现,以及此前各家高人尤其是阴阳家的推论来说。
京都是最可能藏了那个东西的地方,所以这里的斗法也该最是凶险难测。
这一点上,无论是作为葬天凶地的青州,还是疑似大能即将坐化的西南,对他们山上人而言,都远远不如此间来的诱人。
甚至就连他都必须承认,曾经畅想过会不会是自己得了便宜,才在诸般思虑之下,把最后一子投在了京都。
可也真没想到,京都的所谓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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