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愿心中最大的症结,便是自己苦心经营的大好局面、亲手提拔外派各地的良臣强将,为何一到地方便尽数与他反目。
更甚者,他们还编造出“仙人下凡、天下大变”的荒唐说辞,仿佛他成了昏聩至极,毫无所能的庸主。
从前,他只能暗自惆怅,道自己有眼无珠,连识人的本事都没有。
直到此刻见了高澄,他才终于明白——原来那些人根本没骗他!
眼前这一幕,让殿前司指挥使彻底慌了神。都这时候了,陛下还说这些做什么!高氏余孽都要杀到跟前了!
“陛下,您快走吧!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他急得想强行将天子架走,可无论怎么递眼色,身后的禁军却纹丝不动。
天子的威望远在他之上,以至于这般危急时刻,他连自己带来的人都使唤不动。
这是好事,毕竟这代表着,京都之内,根本没有人能靠着所谓兵权,虎符,就能领着军队造反。
但也是坏事,就比如眼下.士兵们根本就是盲从天子!
药师愿缓缓转过头,看向急得满头大汗的殿前司指挥使,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走?朕为何要走?”
“陛下?”
“朕乃天子,这皇宫是朕的朝堂,这京都乃天下之根本。我药师家历代君王,有谁是从皇宫逃了的?”
“我今日若是逃了,若是在他高氏逆贼的面前逃了,这天下该是谁的天下?百姓,又如何相信朕不会如今日一般,忽然在某天把他们也丢下了?”
“传令下去,让余下禁军莫要再动,朕,亲自去会会这早就该死的高氏余孽!”
“陛下?!!”
殿前司指挥使几乎要跪在皇帝的面前了。
但药师愿去意已决,径直掠过他便朝着高澄而去。
当年面对高欢,他要委曲求全,如今怎能再让?
自从知道了天下未曾负他之后,药师愿曾经丢的差不多的心气,便是在这一刻重回巅峰!——
更在此刻,一个骑在怪异坐骑之上,喝着小酒摇头晃脑的修士,忽然脸色一变的急忙抓向腰间介子物。
可下一刻,一口仙剑便径直撕破他的介子物,继而直冲京都而去。
望着化作长虹而去的鼎剑崤铗。
他只得立在原地,彻底傻眼。
“这回我是亏大了啊!”
明明他都离开京都了,怎么还是亏了个底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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