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能遇个懂它的人,别蒙尘朽坏;也有性子烈的,把剑看得比性命还重,宁肯剑折在劫里,也不愿落进外人手里。”
“我来这,除了给他们添杯酒,便是想盯着些,让他们的遗志能够真切落下,别让他们的剑,最后落个不明不白的下场。”
杜鸢始终未插话,只静静听着墨衣客诉说昔年旧事。
可也在这个时候,墨衣客忽然开口,语带几分探问:
“阁下是儒家人?那此次来此,是为了澜河底下那把剑?”
杜鸢点头道:“我那好友说,那把剑与我相契,劝我来看看。倒是没想到,这地方竟藏着这么一段过往。”
“那把剑”墨衣客却连连摇头,语气陡然郑重,“它代表的是‘仁’,剑中不仅嵌着这个本命字,本身更是儒家的根本重器之一。论珍贵,确实难得。”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四野,补充道,
“便是在这天下最大的剑冢里,恐怕也找不出比它更金贵的剑了。”
随之,他却话锋一转:“但我得提醒你,当年文庙把这把剑递出来,固然是想助李拾遗一臂之力,可未必没有‘扔剑’的心思在里头!”
“这是何意?”杜鸢眉峰微蹙,满是不解,“既是重器,为何反倒要扔掉?”
墨衣客笑了笑,笑意里却藏着点无奈的通透:
“儒家的本命字,本是天下间有数的大神通。可有些字啊,便是儒家那些圣人老爷们,自己都觉得扛不住、受不起。”
他看着杜鸢,语气恳切了些。
“所以我劝你,最好别打这把剑的主意。文庙都不愿捏在手里的东西,旁人还是别沾的好。”
杜鸢沉吟片刻,缓缓点头:“我记下了,之后会多留意。”
墨衣客瞧他模样,便知他未必会全然听劝,只得摇了摇头,叹道:“我言尽于此,阁下多思量便是。”
两人说话间,脚下已不知不觉到了那座压着剑的大山脚下。
墨衣客才猛地驻足,眼神里满是诧异,上下打量着杜鸢,咂舌道:
“你这缩地之术,实在是厉害得过分了!我虽没仔细盯着看,可竟半点门道都没瞧出来——厉害,厉害!”
杜鸢眉梢一挑,笑道:“哎,其实我度水的本事,也不比这个差。”
“哦?”墨衣客被他逗笑,带着点打趣道,“山水相对,大道本就相悖。你既缩地之法了得,度水之术要么更胜一筹,要么便远不如它,哪有一般无二的道理?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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