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的河西小曲,那可是咱本地独一份的绝品!”
“价钱也实在,五枚铜子儿就能灌满一壶,真是物美价廉!”
杜鸢颔首笑道:“那就选这家。”
船家显然是这儿的熟客,刚跨进门槛,掌柜到伙计便纷纷笑着与他招呼。他一一应了,熟门熟路地引着杜鸢往自己常坐的位置去。
还未落座,船家忽然眼前一亮,指着堂中那位坐堂先生道:
“哎呀!张大先生竟也在这儿!公子,咱们今儿可有耳福了!”
杜鸢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酒楼中央坐着位穿蓝衫的先生。
瞧那模样,倒比读书人多了几分江湖武夫的硬派。身前摆着张乌木桌,案上齐齐整整放着一方堂木、一壶冒着热气的茶,还有一份时令瓜果。
杜鸢在这边待了些时日,自然知晓这位置是专给说书先生留的。
这年头没什么娱乐,酒楼、茶肆里的坐堂先生,便成了最受普罗大众追捧的人物。
他微侧过头,问道:
“这位是?”
“这位是张大先生,咱这一带远近闻名的说书先生!他生平最爱四处游历,故而讲的故事,既多又精彩,旁人比不得半分!”
说罢,船家扫了眼四下尚多的空位,又道:
“估摸着张大先生刚坐下,消息还没传开呢!不然咱再慢一步,怕是连座儿都没了!”
话音刚落,杜鸢便见店外果然有不少客人鱼贯而入。显然都是冲这位张大先生的名头来的。
他见此情形,心中颇是满意。于他而言,人自然是越多越好。当即笑着唤来伙计:
“伙计,先来一壶温茶、几样特色小菜,再给身边这位老先生添一壶好酒。对了,给那位说书的张大先生也上一壶上等毛尖。”
说罢,便是在桌案上放了几块碎银。
杜鸢不知道在家乡那边说书先生是什么情况,毕竟他不是古人,更不是专门的学者。
但在这方天地里,说书先生是备受敬重的文雅行当,不似江湖卖艺那般,直接用铜盘讨赏。
听客若赏识,便会为他们“点茶”“点酒”。若是桌案上缺着,便直接送上。
若是用不完,便记在柜上,等说书结束,一并折算成银钱奉上,称作“茶余钱”。
以前初到这方天下时,杜鸢也曾靠说书熬过一段日子,对此门道自然熟稔。只是一直苦于黑户的身份,没法进城。
他甚至一度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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