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随着刘伊妃的用力——噗嗤!湿漉漉的胎头瞬间冲破血色肉环。
妇产科主任指尖已滑向胎儿颈后,双手如拈花般向下一旋。
黏腻的胎肩带着羊水滑出产道,婴孩紫红色的小身体像鱼一样窜进助产士铺着棉巾的托盘。
“哇!”
第一声啼哭撕裂产房凝固的空气,所有人的精神都为之一振!
助产士记录:“第一胎,女婴,十点十分!”
朱兰并不给努力挣扎地抬头的刘伊妃看女儿的时间,高声指挥道:“一鼓作气!第二个!伊妃别松劲!”
路宽抓起电解质水瓶塞到妻子嘴中,额头抵着她的太阳穴:“女儿已经来了,小天仙已经来了,最后一哆嗦了老婆,别松劲!”
刘伊妃痛苦地点着头,吞咽的喉头还在痉挛,身体却被新一轮宫缩撕扯得向上弹起。
“啊!”
朱兰的掌心在产妇腹壁上顺时针猛推,胎膜破裂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她突然面色大骇,声音中也带了几分颤抖!
“臀位!臀位!赶紧调整!立刻调整!”
今天找来的助产士都是久经战阵,闻言瞬间架起刘伊妃双腿,朱兰心里紧张得要命,颤抖着手扣住胎儿臀尖,像拨动保险箱转轮般尝试调整位置。
路宽被吓得面无血色,这一瞬间只觉得要天崩地裂!
臀位胎儿无法完全填充骨盆入口,破膜后脐带易滑出产道受压,导致急性胎儿窘迫。
如果不在5-10分钟内解除压迫,可能会造成永久性脑损伤或死亡。
朱兰在叫出“臀位”的同时,剖宫产的麻醉、手术人员也已经全部就位,这是无数次接生积累的方案和经验,会尽一切可能确保产妇的安全。
刘伊妃的泪水伴着凄厉的哀鸣响彻了产房,臀位的危害还是她告诉路宽的,这会儿又怎么能不心急如焚呢?
朱兰扑到刘伊妃耳边,镇定地指挥她:“伊妃,听我说!我们时间足够,现在按照我们之前演练的方式,把身体蜷起来,找到把孩子从心口呕出来的那种发力感觉,知道吗?”
“嗯……啊!救他!救他!”
为母则刚,这一刻母性的本能如潮水般淹没了她所有的恐惧与痛苦。
泪水还挂在脸颊,嘴角却已抿出坚毅的弧度,那是跨越千年刻在女性基因里的护佑亲子的天性。
这一刻的刘伊妃没有任何身份,只是最原始的母亲,用脊椎承受着创世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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