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除了经验丰富的医疗小组外,对于产妇小刘和家属而言都是一种煎熬、折磨,却又在痛苦中带着美好的期冀。
一直到晚上九点,从下午一点多破水开始算起,距离朱兰所说的7-8小时已经很近了。
如果刘伊妃的宫缩情况再不达预期,就要准备打催产素施加干预。
产房里所有人都在胆战心惊地等待着,除了已经精疲力尽的小刘,她像是跑了一场异常艰苦的马拉松,实在是没有力气思考旁的,只紧紧地抓住丈夫的手不松开。
朱兰检查宫口的频次越来越多,九点半左右突然沉声安排道:“小方,准备葡萄糖和维C静脉注射,产妇的体能情况不大好。”
这是避免因低血糖导致的肌无力,毕竟最后的鏖战还没有到来,不能到时候搞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但因为中途有转手术的可能,因此只能通过静脉输注营养液。
护士们的动作极快,小刘静脉输注后的面色也逐渐红润起来。
刘晓丽一颗心已经提了起来,面带希冀地看着朱兰:“主任,我看时间……”
“啊!”病床上的刘伊妃突然痛苦地惊呼出声,把老母亲吓得心脏几乎要骤停!
朱兰一丝犹豫都没有,戴上双层无菌手套进行指检。
指尖刚触到宫口边缘,刘伊妃那声短促的尖叫便划破了紧绷的空气,紧接着整个身体向上弓起,像一张被拉至极限的弓弦。
产妇的痛苦,不影响妇产科主任的面色欣喜,因为她知道这种痛苦很快将要结束。
原本厚实的宫颈边缘已变得纸样菲薄,宫口扩张至8指,胎心监护仪上的宫缩曲线骤然加密,呈现典型的冲锋波形态。
“宫颈完全消退,胎头着冠,立即准备接生!”
“家属站到一边,”朱兰扫了眼已经面色煞白的刘晓丽,“路总你握住伊妃的手,待会儿跟着我们下午的呼吸节奏做好辅助。”
“好,没问题。”路老板沉声,情不自禁地深呼吸调整情绪。
他的瞳孔微微扩张,倒映着产房刺目的顶灯,在眼眶中凝成两点锐利的光点。
这一刻化身为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所有情绪在胸腔里翻涌成沉默的火山,只能通过灼热的呼吸喷薄出些许灼痕。
“摸到人字缝方向了!”朱兰猛地撤回戴着手套的手,对助产士低喝,指尖残留的触感昭示着关键转折已经到来。
“生理盐水通路备用!亚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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