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带了哭腔。
宋青山拿着把大号的老虎钳和撬棍回来,跟刘长贵两人费了老鼻子劲,叮咣五四一阵响,总算把那要命的捕兽夹撬开了。柴有福的小腿一片血肉模糊,骨头露没露出来看不清,但肯定伤得不轻,这条腿,短期是好不了了。
“来几个人!”刘长贵朝人群外喊,“去!套车!送乡卫生院!快点儿!”
几个小伙子挤进来,一看柴有福那惨样,也吓了一跳,赶紧应声去套车。
柴有福瘫在地上,像条死狗,嘴里还在哼哼唧唧,带着哭腔:“疼…疼死我了…宋叔…村长…我错了…真错了…我就是一时糊涂…鬼迷心窍了…看在柴敏的份上…别跟别人说了…我真是走错道了,就迷迷糊糊进来了………”
“糊涂?”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
人群自动分开条缝,柴米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先扫过柴有福那条血肉模糊的小腿,又看了看地上的捕兽夹和旁边撒开的草木灰,最后落在柴有福那张惨白、涕泪横流的脸上。
“二叔,昨晚翻墙的时候,没踩着我特意撒的草木灰看脚印吧?你这只脚底板磨秃噜的胶鞋,踩上去,印子可清楚得很,跟昨天丢鸡的脚印可一样啊。”柴米的声音不高,却点明了证据确凿。
柴有福惊恐地瞪大眼睛,但是没有言语,反正死不承认。
今天毕竟没抓住他抓鸡的现场,他就说自己走错了。
别人信不信无所谓了,反正别人也不可能信得。
但是,柴有福只能这么说。
柴米看向刘长贵,语气平稳:“村长,人赃并获,还抵赖不了吧?脚印对上了,人也在现场抓了现行。”
刘长贵重重叹了口气,看着狼狈不堪的柴有福,又气又无奈:“抵赖个屁!铁板钉钉了!”
“我真走错道了,我就看着一个白胡子老头领着我……”
刘长贵重重叹了口气,看着狼狈不堪的柴有福,又气又无奈:“还特么抵赖?抵赖个屁!铁板钉钉的事你还撒谎!”他瞪着柴有福,“说!偷的鸡呢?藏哪儿了?赶紧交代!”
柴有福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吃…吃了…”
“放屁!”宋秋水冲过来,“二十只鸡!你属猪八戒的?一晚上全造了?骨头呢?鸡毛呢?柴有福,你糊弄鬼呢!”
“埋…埋河套边林子了…”柴有福扛不住压力,小声嘟囔,疼得直抽气,彻底认栽了。
“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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