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十五年进士出身,先在翰林院打磨六年,外放丰台县令、后任朔州同知,其在朔州时,一小支景朝骑兵绕过崇礼关穿插至腹地朔州,朔州知府听闻消息连夜跑了,他连夜拉了一支民兵守城,这才使景朝骑兵没有进城劫掠。”
“待景朝骑兵退去,知府悄悄回了朔州,这位王旬便让人将知府绑了送来京城。只是知府乃羊家嫡系,致使羊家怀恨在心,之后找了个由头将王旬贬去了大同。王旬在大同待了八年,而后被胡钧业看中,调回兵部任兵部郎中,如今王先生迁升兵部尚书,他或许会补王先生那个侍郎的缺。”
胡钧业?
陈迹想起来,胡钧业是上次来陈家,希望陈阁老将自己调任太原的那位胡家嫡长子,固原总兵胡钧羡的大哥。
而这位王旬,乃宁朝中流砥柱,司曹丁在一点一点试探,想看看是否会有人按捺不住。昨日烧史家胡同,今日杀兵部郎中,若密谍司真的在暗中等待,那就总有忍不住的时候。
可偏偏陈迹不在意旁人的死活,他只想抓司曹丁。
张夏看向陈迹:“依旧按兵不动吗?”
陈迹沉默片刻:“按兵不动。”
张夏思忖片刻:“可如果他们今夜真的动手,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抓到司曹丁。”
陈迹笃定道:“再等等。”
张夏迟疑:“陈迹,此人是我父亲看中的,昨日还曾来徐家,我父亲亲口承诺他十日之内迁升兵部侍郎之事。”
陈迹微微一怔:“他不是胡家的人吗?”
张夏轻声道:“我父亲不在意他是谁的人,只要能为朝廷尽力即可,我朝需要这样的人才在兵部,而不是被那些尸位素餐之人把持着。陈迹,他不能死,有朝一日外放出京,或许是一方边镇重臣。”
陈迹皱起眉头。
若非此人太重要,张夏绝不会开这个口。然而这也是司曹丁试探的用意,他一定要试到有人坐不住了才会收手。
然而就在此时,陈迹再次笃定道:“再等等。”
张夏轻叹一声:“好。”
陈迹抖了抖手上的纸张,忽然开口说道:“非是我不在意王旬性命,而是我在想一个问题,司曹丁与军情司谍探皆为单线联系,且极为谨慎,他可以肆意传递真假消息,可军情司谍探们该如何确定这个消息是真是假呢?”
是了,谍探是没法去向司曹丁求证的,而司曹丁也不可能每天告知所有谍探消息真假,一旦每天联系,必然会增加暴露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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