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项目目前存在于纸面上,存在于遐想中,还得等一份不确切的答复。
就算没有这些。。。
许昌平起身,走向窗户,遥望远方的南岳衡山:50亿的大项目,不管是落成投产在哪,必须有一个实权派在背后背书,不然的话,将来还不知道有多少牛鬼神蛇闻着腥味而来,会对其上下其手,中饱私囊。
他若去强行推动这个项目落户在横城……
一旦等他自己调离。
恐怕……只会害了身后的这年人。
城市华灯初上,点点光芒落在许昌平儒雅却难掩疲惫与萧索的侧脸上,映照出一种卸下强横姿态后,纯粹为父,为官者的复杂心绪。
许昌平的目光从窗外收回,重新落在陆阳身上。
那里面翻涌的怒火已然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审视,又带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办公室里只剩下墙上挂钟轻微的“嗒嗒”声,像是在丈量这沉默的深度。
良久,许昌平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再无刚才雷霆之怒的痕迹,却带着一种更沉重的力量,直抵人心:“陆阳,我那闺女思琪……”
陆阳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背脊下意识地挺得更直,准备迎接任何责难。
“罢了。”许昌平却只是摆了摆手,脸上浮现出深深的无奈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妥协,“事已至此,木已成舟。我这个做父亲的,远在万里之外,又能如何?只望你记住一点:思琪性子倔,认定了你,连孩子都……你要对她好。她们母女在星加坡,终究是异乡异客。你有空……多去看看她们。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在身边。”
这近乎是“认命”般的托付,像一把软刀子,比之前的怒斥更让陆阳感到愧疚与沉重。
他喉头有些发哽,用力点头:“许叔,您放心!思琪和孩子,我陆阳此生绝不负她们,我会尽我所能,让她们过得安稳、幸福,星加坡那边,我也一定会常去!”
“好。”
许昌平只应了一个字。
说完这一个字,他目光陡然间锐利起来,紧紧锁住陆阳的眼睛,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思琪的事,我暂且信你。但另一件事,陆阳,你必须给我一个准话,一个承诺!”
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按在办公桌上,一股属于上位者的决断与气势再度涌现,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你刚才说的那个晶圆厂计划——五十亿,八英寸,0.75μm工艺,无论它现在还在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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