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木门铁首,谢听雨本来就是谒天城人士,这是他的故居,天山是知道的。
等了几息,门中无人应答。
嬴越天再次抬手叩门:“谢前辈,晚辈天山嬴越天,与师弟杨翊风拜访。”
仍然无人应答。
杨翊风挑眉看了师姐一眼,师姐端庄地没有说话。
“哎呀师姐,谢前辈这天气肯定在里屋睡觉,听不见的。”他大声说着,推门就进,“咱们进来就是。”
嬴越天随手拦拦:“翊风!不可无礼。”
脚已跟着跨了进来。
杨翊风停下脚步。
“真没人?”嬴越天微微皱眉。
“不对。”杨翊风低声。
“嗯?”
男子像阵风一掠而入,撞开了房门,嬴越天紧随其后迈入屋中,见男子静立沉默。
“怎么?”她从身后走上前,然后也沉默了。
谢听雨和林惊风的尸体排成一列,僵硬地坐在并排的两把椅子上,他们神情安详地阖着眸,咽喉上各有一条血线。
“……谢听雨是带了《云霞骖驾》入城的?”嬴越天道。
“石师妹说是。”
嬴越天阖上眼,周围玄气流风般穿行起来:“我没找到。”
“……被取走了。”
……
……
快傍晚的时候,鹿俞阙差不多跑遍了谒天城中所有的酒楼。
她到后面酒楼的时候,已经听见有人在讲述告示的事情,她还是没去看,自顾自地择了柱子,走过去张贴上告示。
显然因为告示的事情,城内酒楼的人流多了起来,她在想会不会日后酒楼们要拿“裴少侠的告示”来彼此比较、抬高地位,那全怪她今日择的不全,漏了有名的地方也没办法了。
怀里还有些没贴好,但她觉得已经差不多了,天气很冷,一整天也没个人讲话,只有自言自语。
鹿俞阙倒不想念天山楼馆,那也是一个同样陌生的地方,但她确实有点儿想念裴液少侠了,撑起伞离开,听着后面的酒客们讨论起来,好多目光落在自己背后。
然后她出门,转入巷子,忽然被旁边一个低声叫住。
“请问,里面在传些什么?”
鹿俞阙从伞下抬起头,见是个劲装负剑的年轻男子,浑身湿透,唇脸微白,眼神像受惊的鼠一样,但似乎又带着些凶狠。
她稍微怔了下,没回忆起对这张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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