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黑猫,自语道:“为什么总是要把小猫给我呢……你也是个法器吗?”
她戳了戳小猫的爪子,碧眸抬起来静静地看着她。
鹿俞阙和它对视了一会儿,也不再想,将《释剑无解经》珍重地重新收起来,又携上抄写好的告示,把这只不太爱被人碰的小猫小心地放在肩上,拿起剑和伞,走出了门。
口鼻对寒雨的感觉像薄荷,鹿俞阙裹了裹衣袍,仰起头来,这是她头一回来到这座陌生的大城。
和书本里说的一样,它远比花州更西、更北,更寒冷坚硬,也显得更空旷干净。
这座城给人的感觉很厚重,从脚下的石路就能感觉到——花州的铺的总是薄而阔的板子,这里则是小而沉的砖紧紧挤在一起,被不知多少年的踩踏渐渐连为一体。
城中一切全都是陌生的,所以鹿俞阙也不在意行人,她持伞走在街边,盘算着心里合适张贴的地方。
然后直到立在第一个十字路口,她才猛然意识到,纸是不能防水的。
它没法被贴在湿漉漉的墙上。
鹿俞阙枯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蠢到家了。”她忧愁地喃喃,望了望四下的街道,又转过头望着肩上的小猫。
“我知晓了,去酒楼好了。”她道。
要在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里找到酒楼也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尤其这时候、这天气,街上看不见几个人,偶有江湖装束的比谁都警惕。
鹿俞阙费了半天劲终于找到一家酒楼,她走进来,堂中饮酒的人不少,她没去数里面有多少个佩刀带剑的,收起伞来,哗啦抖出一张白而薄的纸。
这鲜艳的颜色令堂中人们语声降下去些,鹿俞阙扭头找了找,择定一根大柱子,把这张简明的告示按了上去。
她看着这行自己亲手写的字,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它是早被写就揣在怀里了,但好像直到被其他的眼睛看见时才真正诞生。
“敬告群雄,
神京裴液携剑笃鹿俞阙已至谒天城中,明日午时,诚邀群雄至中城相聚。共克雪莲之祸。
五月二十,裴液并剑笃别苑。”
鹿俞阙瞧着这行字,心底升腾起血热,又一次确定自己还活着,她也没管有谁去看,转身轻快地走了出去,往下栋酒楼赶赴。
……
……
从龙鹤剑庄出来,嬴越天撑起伞。
杨翊风暂时没有动作,望着天际沉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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