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60倍最大放大率下,理论极限星等约为11.5等。地球在土星处的视星等大约在+8.5等左右,从理论上说,应该是可见的。”
“那为什么我看不见?”恺撒问。
他感觉到心口的那种空洞在扩大,边缘开始泛起细密的、针扎似的刺痛。
帕西向前走了半步,让自己完全站在光里。
“因为视直径,少爷。”他说,“地球在土星天空中的角直径,大约只有2.2角秒。作为对比,从地球看月球,月球的角直径大约是30角分,也就是1800角秒。地球在土星看来,比月球在地球看来,要小大约800倍。”
恺撒盯着他。
“您手中这台施华洛世奇,”帕西继续,“在60倍下,理论分辨角约为2.3角秒。这刚好接近它的衍射极限。意味着即使对准,地球在视野中也几乎是一个不可分辨的点,极易淹没在背景光噪声和光学系统的像差里。
“更重要的是……”
他又向前走了一步。
现在他们之间只剩下三米。
“……土星的自转周期大约是10小时33分。这意味着如果您不持续调整望远镜的指向,大约每两分钟,地球就会移出您的视野。而您没有安装电动跟踪赤道仪。”
恺撒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一声很轻的、介于冷笑和哽咽之间的声音。
“所以,”他说,“是我的望远镜不够好。”
“设备有其物理极限,少爷。”帕西说,“这不是您的错。实际上,对于海边游艇上举办的星空晚会而言,它已足够优雅体面。”
“那是谁的错?”恺撒问。他忽然笑了起来,把望远镜随手往旁边的仪器台上一扔。
金属撞击合成材料,发出沉闷的咚声。“是把我塞进这艘破船、带到这个连他妈地球都看不见的鬼地方的、我亲爱的家族的错吗?”
帕西没有回答。他只是站在那里,用那种平静的、专业的、令人疯狂的眼神看着恺撒。
就是这种眼神。
这种永远正确、永远得体、永远在提醒你“你的一切情绪都是不必要、不专业、不成熟”的眼神。
恺撒感觉到那股钝痛突然炸开了,变成一团暴躁的、滚烫的、想要撕碎什么的东西。
它从他胸腔那个窟窿里喷出来,化作了沸腾的龙血,涌向四肢,冲上头顶。
下一秒,他已经扑了过去。
左手挥拳,猛砸!右手探向自己后腰,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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