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里,私下的窃窃私语中,都带着不加掩饰的赞赏。
想必天岳和尚能够看到这一幕的话,他的腰杆一定也会挺得更直,连满身的疲劳都能化解掉。
…………
午后风势渐缓,但却下雪了。
参道上的人依旧没断,黑色伞面在白梅间移动,像一片沉郁的云。
灵堂内的烛火换了新的,燃得更稳。
光影落在乌木棺椁上,莲纹纹路愈发清晰。
线香的烟依旧笔直,混着厅外飘进来的梅香,缠缠绵绵地笼着整座会馆。
仪式结束后,井上靖的家人和司马辽太郎走在所有宾客的最后,天岳和净心寺的主持亲自送他们出门。
“两位大师,这次真是多谢了。”
井上靖的儿子握着天岳的手,眼眶通红,“父亲生前喜欢精致的物件,而且最喜欢华夏的器物,贵寺在短短几天之内,为他准备出如此上等的棺椁和殡葬品,配得上他的身份。”
司马辽太郎也点了点头,他戴着圆框眼镜,目光温和却带着分量。
“净心寺这次丧仪办得很好,这些布置既庄重又不失雅致,可见用心。井上君若泉下有知,一定会为之欣慰的。”
他顿了顿,又看向旁边的主持和尚。
“主持大师,净心寺有天岳这样的人才,是佛门之幸。我看你们净心寺有成为真正名寺的潜力。”
主持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连连合十,“阿弥陀佛,哪里哪里,这是我们的本分而已。”
话虽如此,送走宾客后,主持和尚还是拍着天岳的肩膀,语气里满是赞赏。
“天岳啊,这次你办事勤勉,立了大功!我已经和佛学院那边打过招呼了,你的儿子毕业后,直接来净心寺吧。好好培养,未来我看大可以接任你的职位,承你衣钵。”
天岳的心脏“咚”地一跳,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要知道,日本的和尚并不讲究“五戒”,大可以娶妻生子,完全可以看做是一份特殊的职业。
但毕竟不是所有的和尚都能过上富足的生活的。
只有大寺院的主持和尚和他这样替寺院处理俗物的大和尚,日子才算得上富足。
如果是小寺院,本身又没有什么寺产的话,有时候就连主持和尚也很寒酸,甚至不得不去俗世工作才能勉强维持寺院的传承。
而天岳其实最缺少,也最渴求的东西,就是没办法让自己的职位像寺院主持的位子这样一代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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