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愣了片刻,他的脸上反而堆起了标准的僧家笑容。
“阿弥陀佛,各位……各位,还请不要着急,对于大家的问题我会一一作答的,请大家一个一个轮流提问……”
就这样,天岳和尚他嘴上应付着,心里的火气也随之消散。
最终呈现出一个让他自己都有点亏心的结果——他反而要拿出最大的耐心,和颜悦色的迎合这些记者,来配合他们的采访。
毕竟日本也有“不打摇着尾巴的狗”这样的谚语,基本上是等同于华夏“伸手不打笑脸人”的意思了。
这些记者既然愿意替净心寺扬名,那这事儿就有得赚,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失了风度,对刚才的事去斤斤计较了。
这还不算,以此类推,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中村豪。
天岳和尚忘了什么,他也不可能忘记这些引起宾客们关注的殡葬品,到底是谁给他提供的。
他可没想到中村豪这些精美的殡葬品,竟然在这场名人丧仪上取得这样良好的效果,今天大大的替净心寺扬了名,露了脸。
于是乎他对中村原本挥之不去的恨意,也像被浇了冷水的火苗,自然而然矮了一大截。
说真的,早知道这样,当初他又何用中村豪来胁迫啊?
就是换成他主动求对方合作,也是应该的。
现在看起来非但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了,这谁能想得到?
就在天岳和尚应付记者,心里暗自感慨世事无常的时候,丧仪主会场也逐渐恢复了安静与秩序。
灵堂里,司马辽太郎穿着笔挺的黑色和服,站在井上靖的灵前开始宣读自己亲笔写就的悼词。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混着里间隐约的诵经声,漫过每一寸木质梁柱。
井上靖的家属们都站在他身侧,双手合十。
最前排学界老者鞠躬时腰背依旧挺直,礼数周全得近乎克制。
松本清张也在其列,他今天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面对着遗像深深鞠躬。
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孤傲和骄傲,倒有几分与这丧仪相符的庄重和哀悼。
这一幕落在家属的眼里,也让他们的腰弯得更深。
特别是井上靖的遗孀,起身时喉结轻动,似有哽咽堵在喉头。
但说一千道一万,还有一个细节必须得着重指出。
那就是井上靖的棺椁和其他的殡葬品实在太华丽,太有格调了。
以至于多有人看向灵堂布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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