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偶尔会落在林辰的耳朵上,或是陈烬的手臂上,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惜,又带着一丝了然——像早就知道,他们会走到这一步。
当林辰讲到那个金属圆盘冥器,讲到其上散发出的掠夺生机的“冥蚀”能量时,云策教授的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像被什么东西触动了。
“……李铭哲说,那种能量叫‘冥蚀’,和‘玄湮’组织有关。”林辰最后说,声音哑得像砂纸,他紧紧盯着云策教授,眼里带着期待——期待这位博学的长者能给他们一个答案,一个比李铭哲更真实、更深入的答案。
云策教授沉默了一会儿,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目光投向窗外的夜色,像穿透了黑暗,看到了某些遥远的过去。他的声音像浸了岁月的老茶,低沉里带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冥蚀……李铭哲说的没错,这确实是种极其罕见且危险的能量形态。但它并非冥界正统的力量——它是被污染的。”
他顿了顿,转过脸,目光落在林辰腕上的表上,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们遇到的,可能比你们想象的更危险。”
他霍然转头,目光如淬了冰的刀刺向林辰:“冥界主掌万物终结与轮回,其力量本质是‘归寂’与‘转化’——宇宙大循环里缺不得的齿轮,自有一套森严到容不得半分僭越的法则与平衡。至于‘冥蚀’……更像冥界力量在极端条件下渗出来的‘变质物’,或者说……是被法则排斥的‘边缘产物’——甚至能称作‘废弃物’。”
“废弃物?”苏见微瞳孔微缩,指尖无意识地掐住了沙发扶手,声音里带着股子尖锐的警觉。
“可以这么说。”云策点了点头,指尖在茶海边缘轻轻敲了敲,“就像炼金属时会熬出黑黢黢的矿渣,活物代谢时会排出无用的废物。冥界运转时,尤其是处理那些强横到连法则都要费些力气的魂魄,或是满溢着极端负面情绪的灵魂时,难免会剩下些没法彻底‘消化’或‘转化’的残渣——死气沉沉,像块浸了千年寒水的石头,半点活性都没有。”
他停顿了一瞬,语气里漫开些冷意:“这些残渣要么被严严实实封在冥界最底层的‘垃圾坑’里,要么通过专门的‘排污道’扔去那些连神灵都嫌脏的荒芜界域缝隙——连路过都要绕着走的地方。它们没有‘归寂转化’的本事,只剩一身冰冷的‘吞噬’与‘湮灭’的邪性,像饿了千年的鬼,本能地抢周围的生机来撑着自己——那种近乎‘绝对零度’的僵死状态,得靠掠夺才能维持。”
“玄湮要是真像李铭哲说的那样在用这东西,”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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