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陈烬的愤怒——那是对自身遭遇的不甘,对威胁的本能反抗。他也懂苏见微的理性——那是绝境里的最优选择,像在沙漠里找水,哪怕只有一口,也要喝下去。至于他自己……他摸了摸耳中的***,那细碎的震动像根细针,一下下扎着他的神经。他害怕,怕听力永远恢复不了,怕左眼的能力失控,怕那个叫“玄湮”的庞然大物。但除了害怕,他心底还有股更强烈的情绪——像被压抑的火,烧得他胸口发疼。他想知道真相,想知道腕表、冥器、星纹盘之间的联系,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卷进来。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里的哽咽,用沙哑的声音开口,尽量让口型清晰:“烬哥……苏法医……别吵了。”他的声音在寂静里像块石头,砸破了沉默。陈烬和苏见微都转过头来看他。
林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脑袋,艰难地组织语言:“我……需要弄清楚……我身上的问题。还有……这块表。”他抬起手腕,露出那块老旧的机械表,表壳上的划痕像刻着故事,“云策教授……他可能知道些什么。”
提到云策教授,苏见微眼神动了动,像想起了什么。陈烬皱起眉头,那个神秘的老头,确实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像本翻不完的书,每页都藏着秘密。
“我跟你一起去。”苏见微立刻说,“关于祭坛和冥器,我需要更专业的意见。而且……”她看了眼释言一,“释言一需要安静的地方休息,医院也不安全。或许云教授有办法。”
陈烬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自己的右臂,又看了看林辰苍白的脸,最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行!那就去找那老头!要是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没说完,但眼里的狠劲说明了一切——要是那样,他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弄个明白。
决定下来,行动立刻开始。苏见微利用医院的关系,很快把释言一安排进了一间僻静的单人病房,留下联系方式,嘱咐他有异常立刻打电话。释言一点了点头,眼神还是散的,像没焦距的相机,让人心疼。
随后,苏见微开车,载着林辰和陈烬,再次驶向城南大学的方向。车窗外,城市的华灯初上,霓虹闪烁,像撒了一地碎钻,但在林辰的眼里,这些灯光都变了样——尤其是红色的灯,在他因代价而扭曲的视觉里,泛着污浊的暗红,像凝固的血,透着不祥。他紧紧盯着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表,表壳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让他心里发紧。
车子在云策教授的书斋小院外停下。夜色里的小院静得能听见竹影擦过月光的声音,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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