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酒里蠕动。那感觉就像有人把死透的蛇魂塞进了酒浆,正缓缓苏醒。
系统居然自动激活了。
“有意思。”他在心里冷笑,“拿活人魂炼的蛊?难怪祭坛把它当‘敌’了。”
他不动声色,扇子一展,恰好遮住酒杯半边。借着扇骨阴影掩护,灵觉顺着酒面探入,瞬间“看”到了——一只通体漆黑的小虫蜷在酒心,六足微颤,背上刻着细如发丝的符文,正不断释放阴秽气息,侵蚀酒水。
这蛊不光让人发狂,还能烧毁经脉,伪装成走火入魔暴毙。若真喝下去,不出两刻钟就得在地上抽搐吐血,最后被定性为“修炼失控,咎由自取”。
“挺会玩啊。”他心想。
但他脸上还得演。
只见他仰头浅抿一口,喉结滑动,随即“咳咳”两声,皱眉搁杯:“这酒……味儿有点冲?”
周围人纷纷侧目。
他摆摆手:“没事没事,可能是我昨儿喝多了,胃还没醒。”
说着,他还故意拍了拍额头,做出头晕状,惹得邻座几人忍俊不禁。
“陈公子真是海量还嫌不够,哈哈哈!”
他跟着笑,眼角却一直锁着主位方向。
太子正和一位老臣谈笑风生,面上温和,手里茶盏稳稳当当。可就在刚才陈无咎喝酒那一瞬,他左手袖口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像是松了口气。
“果然是你下的套。”陈无咎在心里记下这一笔。
他没急着掀牌。现在闹起来,吃亏的是自己。太子背后站着兵部、刑部一大串人,四大家族虽受打压,余威尚存,皇帝又病着不见人,这时候跳出来喊“太子想害我”,没人信。
他要等。
等那蛊虫按捺不住,开始作祟;等太子以为大局已定,露出破绽;等身边这名递酒的侍卫,因为接触蛊液太久,先一步出问题。
他敢肯定,这种邪门东西,不会只伤目标。
果然,那名玄甲侍卫退回侧列后,悄悄揉了揉右手手腕。那里原本只是沾了点酒渍,可皮肤底下竟浮出一道青黑色细线,正慢慢往上爬。
他察觉异样,立刻运气压制,额角却渗出了汗。
陈无咎看在眼里,嘴角微微一扬。
“好戏,快开场了。”
他重新端起酒杯,这次没喝,只是用扇尖轻轻搅了搅酒面。那黑虫在杯中猛地一缩,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竟想往杯底钻。
“别急。”他低语,“待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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