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河方向那股杀意刚一冒头,陈无咎的指尖就搭上了折扇。
他没动,只是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像是闻到什么臭东西。灵觉顺着那丝波动一路探过去,不是人影,不是脚步,而是地底下一道极细的灵流,在泥层中蜿蜒爬行,像条冬眠前的蛇。
“还挺会藏。”他低声嘟囔,“以为钻地三尺就能点火炸老子后院?”
赵破虏从火堆旁窜过来,脸上还沾着灰,手里拎着半截断刀:“老大,是不是还有漏网的?”
“不止是漏网。”陈无咎眯眼,“是想把整条河底下都烧了。”
他抬手一指河岸裂谷:“那边,有阵眼。血魄蚀脉阵的味道,归冥宗的老祖传下来的阴招——炸不了人,专毁地脉,一旦引爆,边城三年内寸草不生。”
赵破虏倒吸一口凉气:“这帮王八蛋,连地皮都想啃走?”
“他们啃的是命根子。”陈无咎抖开折扇,三根银针卡在指缝,“走,下去会会这群钻洞的老鼠。”
两人带了十名精锐,顺着裂谷滑下。岩壁湿滑,脚下碎石直滚,空气里泛着一股铁锈混着腐肉的味儿。陈无咎走在最前,祭坛在胸口微微震颤,像块被风吹动的铜铃,指引着他往深处走。
二十丈后,通道收窄,前方出现一道石门,门缝渗出淡红雾气。
“就是这儿。”陈无咎停下,“三个活口,一个在左,两个守后路。别让他们碰墙上的符线。”
赵破虏点头,悄悄摸出雷磷弹,其余人散开包抄。
刚靠近石门,里面突然传来低语:“……阵眼已通,三刻钟后自燃,快撤!”
“撤?”陈无咎咧嘴一笑,“门都没开就想走?”
他脚尖一点,整个人撞门而入。银针脱手,两声闷响,左右两名邪修脖颈飙血,扑倒在地。第三人正要掐诀引爆,陈无咎已闪身到他背后,折扇柄狠狠顶住其后腰命门。
“别动。”他贴着那人耳朵说,“你这一炸,不仅自己成灰,连你娘坟头草都得枯十年。”
那人浑身发抖,手指僵在半空。
“说,谁派你们来的?”
“是……是教主亲令,若主阵失败,就毁掉北疆地脉,断陈家龙气……”
“哦。”陈无咎点点头,“那你们挺敬业啊。”
话音未落,扇柄一挑,直接震碎对方丹田。他转身看向阵眼——一块嵌在石壁中的血晶,正缓缓跳动,像颗心脏。
“赵破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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