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偷到啊,我去的时候,那个暗格里……什么都没有。”
“真的什么都没有吗?”苏轼盯着他的眼睛,“你再想想。那个暗格的灰尘厚度,你是怎么记得的?”
小坡努力回想,额头上渗出冷汗:“我想起来了……那个暗格很干净,像是经常被人开启。但我伸手进去摸索的时候,指尖好像碰到了一块……一块松动的砖石。”
“砖石?”苏轼心中一动。
“对,那砖石有些异样,像是中空的。但我当时太害怕了,没敢多碰,就……就跑了。”
苏轼站起身,眼中的光芒愈发炽热。他在官场沉浮数十年,深谙那些大佬们的行事风格。程颐虽是个迂腐的理学家,但他极其珍视家族声誉。那暗格里若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绝不可能轻易让外人拿走。
“看来,我们得再去一趟司马光府邸了。”苏轼轻声说道。
“啊?现在?”小坡惊恐地捂住嘴,“先生,那里现在被禁军围得像铁桶一样,还有蔡京的死士在暗处盯着,去了就是送死啊!”
“富贵险中求。”苏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笑容里藏着三分疯狂,“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才是最安全的。蔡京以为我会急着找证人,却没想到我会重返案发现场。”
……
丑时三刻,风雪更甚。
司马光旧邸的废墟在雪夜中显得狰狞可怖,焦黑的梁柱像是一根根刺向苍穹的枯骨。
废墟周围,每隔十步便有一名禁军守卫,他们缩着脖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怨声载道。
“这鬼天气,还要守着个破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少抱怨了,听说上面还在查,这可是牵扯到苏学士的大案。”
就在两名守卫交接换班的瞬间,一道黑影如同壁虎般悄无声息地贴着地面的阴影滑过。那不是苏轼,而是道潜带来的助手——那位身手矫健的“墨客”。
墨客借着枯树的掩护,在雪地上几乎没有留下任何脚印。他飞身跃上废墟旁的一棵老槐树,从怀中掏出一枚弹弓,朝着远处的马厩射出一枚石子。
“哐当!”
马厩里的马匹受惊,嘶鸣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什么情况?”守卫们顿时慌乱起来,大半人朝着马厩涌去。
趁着这短暂的空档,一个裹着厚重蓑衣的身影从侧面的排水沟里钻了出来。正是苏轼。他穿着一身从杂役那里“借”来的旧棉袄,脸上抹了些锅底灰,乍一看就像个逃难的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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