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在横梁下的黑衣人嘶声力竭地吼道,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惊恐,“那是……那不能看!”
苏轼握着铜管,感受到那种冰冷的质感。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黑衣人,冷笑道:“是不是不能看,不是你说了算的。”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和铠甲碰撞的声音。禁军听到了动静,正向这边涌来。
“走!”
苏轼知道不能久留,他将铜管塞入怀中,借着夜色和废墟的掩护,朝着相反的方向——那个排水沟狂奔而去。
风雪似乎更大了,掩盖了所有的足迹,也掩盖了这废墟下刚刚发生的生死博弈。
苏轼一路狂奔,直到远离了那片死地,才在一座破败的土地庙前停下脚步。他大口喘着粗气,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
他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那个铜管。
铜管的封口处,火漆完好无损,上面赫然刻着一个篆字——“颐”。
果然是程颐的东西!
苏轼深吸一口气,刚想打开,却忽然停住了动作。他的目光落在铜管的底部。那里有一个极不起眼的针眼大小的孔洞,正散发出一股极淡极淡的甜杏仁味。
若是普通人,恐怕根本闻不到。但苏轼精通药理,曾为配制墨香研究过各种香料。
这是……牵机引。
只要一撬开这封口,藏在里面的细针就会弹出来,刺破拿着人的手指,毒气瞬间入体。这是江湖上最阴毒的防窃手段,程颐一个讲究“存天理灭人欲”的大儒,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除非……
这东西,原本就不属于程颐,或者,程颐早就被卷入了一个比他想象中更深、更黑的漩涡。
苏轼的手僵在半空中,冷汗顺着额头流下。
“这哪里是证据……”苏轼苦笑着看着手中的铜管,“这分明是阎王爷的请帖。”
就在这时,庙门外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
“子瞻兄,夜深风雪,不回家抱暖炉,却来这破庙里把玩铜管,雅兴啊。”
一个熟悉而戏谑的声音响起。
苏轼猛地回头,只见庙门口站着一个身披大红僧袍的和尚,光头上冒着热气,手里提着一壶酒,正是他的好友佛印。
“佛印?”苏轼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警惕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佛印走进庙来,将酒壶递给苏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不来,谁来替你收尸?你这手若再抖一下,咱们这明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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