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非作奸犯科之人。然此事蹊跷,如今朝野物议沸腾,程颐那边怕是已磨刀霍霍。你需万分小心。若有难处,尽管开口。”
苏轼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随即又被沉重的现实压下。“多谢晋卿兄。我今日来,除了询问,还想见一见昨夜在东跨院当值的下人,尤其是负责更衣处和附近洒扫的。”
王诜点头:“这个容易。我这就让人去叫。”他起身走到轩外,唤来心腹管家,低声吩咐几句。管家领命而去。
等待的间隙,王诜回到轩中,低声道:“子瞻,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晋卿兄但说无妨。”
“章惇此人,”王诜声音压得更低,“心思深沉,手段了得,且与新党瓜葛未断。他昨夜也离席,又恰好‘看见’你与人密谈,今日便派人给你送信……这未免太过巧合。你需提防,莫要被他引入彀中。”
苏轼默然。王诜的提醒与苏辙的怀疑不谋而合。章惇的举动,确实疑点重重。但此刻,这条线索是他唯一能抓住的稻草。
不多时,管家领着三个人进来。一个是负责东跨院洒扫的粗使婆子,姓钱,五十多岁,手脚粗大,神色拘谨。一个是掌灯的小厮,名叫来福,十五六岁,看上去机灵。还有一个是专管更衣处杂事的老仆,姓何,耳背得厉害,需要大声说话才能听见。
苏轼先问那钱婆子:“钱婆婆,昨夜东跨院宴饮,你可曾在这附近当值?可曾见到什么生人,或者……什么不寻常的事?”
钱婆子搓着手,紧张地道:“回学士的话,老婆子昨夜就在这水榭附近和竹林外头洒扫,拾掇落叶。生人……来往的宾客都是贵人,老婆子不敢抬头细看。不寻常的事……”她皱着眉头想了想,“好像……好像快亥时的时候,竹林里头,似乎有两个人影,站得挺近,像是在说话。但竹林密,老婆子离得又远,看不清模样,只隐约见一个是高瘦个子,穿着深色衣服,另一个……另一个好像个子矮些,看不太清。没过多久,两人就分开了,高个子往水榭这边来,矮个子好像往后院角门那边去了。”
高瘦个子,深色衣服!这很可能就是自己!那矮个子呢?会不会就是那个右手残疾的男子?
“你可看清那矮个子模样?走路姿势可有异常?比如……右手是否不太方便?”苏轼追问。
钱婆子努力回想,摇头道:“天暗,竹林里更黑,实在看不清脸。走路……好像有点急匆匆的,姿势……老婆子老眼昏花,没留意手有没有问题。”
苏轼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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